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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尽可能地隔绝说话的声音。

步寒在柜子前停留了一会,回身的时候手里居然提着一个小酒坛,冲周吝展示了一下:很久之前一个朋友送的,尝尝?

周吝看了一眼,想起上次自己和步寒喝酒的体验,面上有些犹豫。

只是尝尝,不多饮。步寒说完直接开了酒,倒在两个袖珍的杯子里。

周吝饮酒的经历不多,自然不懂酒,却也闻得到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酒年头很长了?

嗯,比步衡还大一点,有个几百年了。步寒说着端起酒杯,也不管周吝,自顾喝了一小口,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步衡是不是和你说,我更喜欢山林野居,要不是因为他,我可能也不会专门来到城市和人类一起生活?

步衡确实提过一些,周吝也不想隐瞒,轻轻点头:是。

他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在捡到他之前,我确实在外面飘荡了很多年。步寒摩挲着手里的酒杯,视线微垂,不过更久以前,我也和人类一起生活过步衡从来没问过,所以我也没和他讲过。

步寒抬手,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那得是几百年以前了,那时候我也还年轻,对人类社会充满好奇,化成人形找了个身份四处游历,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还认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我自生下来就是个放荡不羁不拘一格的,妖族里那些不要与人相恋的提醒在我这儿不值一提,与那姑娘两情相悦之后就按照人类当时的规矩,想了些办法三媒六娉地把人娶进了门。那时候我想,就算她一生短暂,我这一辈子如果能有那百十来年的回忆也能知足,却没成想到,那也是奢求,我俩大婚第二年,她就怀了身孕,不知道是不是到底人妖殊途,到最后她难产而去,带着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一起。再后来,我在人间认识的那些个朋友,也因着战乱、病痛、意外陆陆续续地离去,我在人间不到十年,转头来还是自己。

周吝握紧了手里的酒杯,盯着步寒看了一会,也没想出来什么劝慰的话,犹豫了一下一抬手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连着咳了两声之后,才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不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并且,我原本和他们也没多少相处的机会,我甚至已经想不起那些朋友的名字,也不太记得清我那个可怜夫人的样子。但我始终记得那时候的痛楚,所以坚持不肯再和人类走得太近。步寒说着话,替周吝添满杯子,几百年来一直以原身在各种名山大川里游荡,喜欢哪儿的风景,就在那儿多住上一段时间,待腻歪了就再换个地方,后来的某一天,就遇见了步衡。

话题到了步衡身上,周吝的眼睛亮了亮,他想了想,拿过酒坛替步寒倒好酒之后,直接将坛子封好,收回柜子里,才接话:是在哪儿遇见的?

步寒看着装着酒坛的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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