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他不承认,自己怎么就成了错的人?
白先生睿智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一切般沉静:「王爷每次带去的都是秦侯爷的亲笔信,想必是因此才能见到秦姑娘。」
「世间情爱,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最重要的是诚。」….
「你已然用了算计这么久,却一直不敢直面,不够真诚,又如何能让秦姑娘看见你?」
「情之一字,可用计谋,但不可不真诚,亦不可强求,否则越走越远,终成怨偶。」
怨偶?那也得先成偶。
宋宸转头,深深的看了白先生一眼,他也是初次喜欢上一个姑娘,迷茫困惑在所难免。
他也并非不听劝说,可白先生所言,他若是依了,不就是把选择权交给秦绾绾,但秦绾绾的态度还不明显?若是让她选,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与他两不相干。
用自己的真诚,去换一个注定不如意的结局?
他温和平淡的外表之下是掠夺的本能,在宫里的时候,对自己不狠活不下来,被流放之后,对别人不狠活不下来。
他的人生里,弱者被人掠夺,强者掠夺别人。
走一步算十步,算无遗策,若有意外,斩草除根。
就连所谓的谦谦君子的外表,也不过是为了迷惑敌手。
面对秦绾绾,他又何尝不是伪装,循循善诱,变换策略,一切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她,从未想过又放弃的可能。
真诚?真诚换来的是两不相干,那又有何意义?
白先生倒是不着急劝,话他已经说了,怎么做是宋宸的事情。
况且他极为熟悉宋宸的本事,既然已经无路可走,真诚,未尝不能是又一条路,等他想通了自然回去试,带着他的真诚和目的——
「小姐,摄政王来了。」
正在给花木剪枝的秦绾绾手一顿,昨日才送信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她倒是没有怀疑宋宸的目的,而是开始担心,莫非是秦偃病情恶化,不然怎么解释宋宸来得这么急。
她放下剪刀擦了擦手,一个转身就见宋宸已经快走到了。
「秦姑娘。」锦衣蟒袍,羽冠金流,一身上位者的尊贵温雅,俊美夺目。
然而,哪怕宋宸做了最好的装扮,摆出最得体的表情,却依旧没能换来秦绾绾一丝惊艳瞩目,她只担心一件事情:「王爷,可是有兄长的消息?」
宋宸步伐一顿,面容沉敛,对其他人挥挥手。
银妆等人倒也习惯了,端着东西推开到不远处,把这里留给两人说话。
「秦兄没事。」到底还是怕她太担心,舍不得用这种事情来吓她,沉吟半响,在秦绾绾疑惑的目光中凝视着她:「是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