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说:“磺胺烫伤膏十八一盒,海盐喷鼻液五十五一瓶。”
梁子两片厚嘴唇子上下一开一阖,伸手戳着单子上的对应价格:“看见没?磺胺烫伤膏十二一盒,海盐喷鼻液四十八一瓶。”
严准差点喷出口水来。
他瞪着梁子跟瞪着乡下二傻子似的:“进价就卖出去了?那咱们挣什么啊?”
梁子眯着眼睛说道:“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就指着这三瓜两枣的你能发家到哪儿去?咱们主要卖的就不是这些。”
梁子手里头掐着一系列的高端药品,都是新研发的,厂子里没门路根本弄不到货,市面上经常被哄抬价格那一类的救命药。
严准听着梁子用嘴巴扒拉算盘,跟他算这笔用低廉的药品价格打开销售渠道,在消费者中间建立知名度,随后再正式推销那些镇店之宝,
严准捧着这份重新定价的药品进货单子,双手都在颤抖。
要不人家梁子能在刚毕业就直接应聘进了大型药厂工作,短短两年时间就直接顺利晋升了职位,这人是真有才,真有经商的头脑。
三月翻了篇,四月就到了,严准又忙了几天,又一天看诊的时候,就接到了孙南打过来的电话,该春种了。
果树这头倒是省心了,肥也施了,水也浇了,就是葡萄和草莓这头都得重新播种。
严准索性又抽空去了趟乡下,先到镇上买了种子,又过去村里跟着孙南和六子一起播种,一来一回忙了两天,又去补了一批鱼苗和饲料,果园和鱼塘这头就算是搞定了,至少五月之前不用再来回跑着折腾。
严准刚从乡下回来,就被梁子约出去面试了三位招聘的营业员,其中一位原先是药厂的保管员,被厂子里某位领导家的亲戚顶了工作,家庭情况挺困难的,梁子觉得这人不错,有心帮衬一把,把人招了过来。
还有二人,一位是梁子从其他药店撬过来的老员工,当初谈好了过来就直接当店长,工资标准也比之前的店里要高一些,另一位则是梁子的表妹,严准之前还见过两次,表妹是卫校毕业,原本家里都给联系好了毕业直接进二院工作,结果没想到临到大三的时候突然经历了一起车祸,她最好的闺蜜死在她眼前,受了刺激,从此以后就开始晕血了。
提起自家表妹,梁子还挺惋惜:“就我妹那成绩那条件,将来妥妥的护士长,可惜了。”
他表妹还安慰他呢:“没事,哥,我在你和严准这儿好好干,将来争取当个分店的店长也一样。”
梁子听得直乐,背后跟严准说:“怎么样?我这妹妹不错吧?知道替她哥留人,还整出个分店来。”
严准也笑,瞅着梁子那位白胖的表妹,觉得这兄妹俩虽然是表亲,但是长得跟一母同胞似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