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就存着心讨好皇上的,也是大有人在。
偏只有他,明明也是皇后嫡子,未必没有机会问鼎大位,本人却毫无意愿。
谢俶扬起手里的书册轻轻敲了敲他的头,“既然如此,那你还是盼着你兄长顺利登基得好。”
至少谢央还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哪怕是碍于人言与皇后,他也不至于对亲兄弟下手,若是换成二皇子谢启或是封地上垂涎皇位的那些郡王……他们断是不会留下谢灵这个隐患的。
谢灵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想到谢央会成为皇上,他就打底里觉得不合适,长长舒了口气,他道:“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他起身坐在书案上,突然想起一事,笑眯眯的道:“有件趣事,我今天瞧见谢央时,他打扮得格外花哨,简直就像是别苑里养的那两只要开屏的孔雀,还乘着马车出往城外的方向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约了哪家的小娘子?”
谢俶闻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紧。
谢央要见的人……该不会是长乐吧?
他们叔侄说话的功夫,谢央已经坐着马车出了城,赶往玉河河畔。
他的心情并不是好,毕竟以他堂堂太子之尊,却要用这种法子去将一名他并不喜欢的女子弄到身边,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只是为了自己未来皇位的稳固,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心里清楚,不代表他没有芥蒂。
人总是自私,明明是他要行这般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不思虑着自己的不是,反倒怨怪起旁人,尤其是没能早早顺着他的意,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宋撷玉最是被他怨个彻底,甚至生出隐约的恨意。
不过当刘庆提醒他马上便到了玉河时,谢央又很快收拾心思,做出一副温煦多情的模样。
可惜,他来到玉河河畔时并非见到宋撷玉,这下子,谢央心情更差了。
而就在他等了不多时之际,突地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原本谢央还以为是宋撷玉到了,可离得近了才发现,那马车只是寻常人家所用,并非淮阴王府所有。
刘庆谨慎的道:“主子,那马车来得古怪,等奴婢上前瞧瞧。”
谢央矜持的颌首。
他们谁也没料到,那马车疾驰而来,就在行到他们附近的时候,那马突然抬起前蹄“咴——”的长叫一声,再不听赶车人的使唤,直直便擦过刘庆,冲着斜侧里的小树林撞去。
而那片树林之后,就是谢央。
本来隐于暗处的数名侍卫瞬间倾身而去,护住谢央向后退去。
然后一行人眼看着那惊马一头撞在树上,发出一声哀鸣,倒地不起。
赶车的人摔了出去,竟是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