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先皇驾崩时,若非他年纪尚幼,这个皇位由谁来坐,还未可知。
皇兄虽然表现的仿佛对此不以为意,但谢俶并不觉得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始终未让自己离京去封地。
他将自己留在京中,看似恩宠,何尝不是一种禁锢?
反倒是安王兄,明明野心勃勃,皇兄却干脆的放人离开,又何尝不是因为不忌惮,不放在心上。
安王兄志大才疏,这是早年先帝在世时评价过的,而他也确实在诸多方面不如皇兄,想来正是因此,皇兄才不觉得他去封地能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吧!
而自己似乎被另眼相看了。
想及此,谢俶微微苦笑。
总而言之,这种时候,他确实不该插手淮阴王府的私事,以免让皇兄觉得他有旁的心思。
然而有些事,不是知道不该做,便能堂而皇之的不理不睬的。
脑海里闪过宋撷玉那张美艳无匹的娇容,谢俶发现自己哪怕已经梳理的这样明白,却依旧不想改变主意。
宋撷玉可不知谢俶暗中还有这番纠结,她这晚睡得颇不安稳,梦里都是母亲中毒的惨白面容。
天边刚刚泛起鸭蛋青,她便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外面玉淑已经在候着,听到动静连忙脚步轻巧的走进来,“郡主,您没事吧?”
宋撷玉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略显沙哑的道:“无事,不过是魇着了。”顿了顿,感觉心跳平复下来,她才道:“不睡了,进来侍候我梳洗吧。”
玉淑应了,带着人鱼贯而入。
起身后,用过早膳,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宋撷玉安排妥当便带着人去了世安苑。
照例询问过母亲的情形,得知她今日状况并未恶化,她暗暗松了口气。
去到前面西次间将府中的杂事稍加处理后,宋撷玉便按照安排,寻了借口将玉淑等人打发走。
随即又说忘了东西要亲自回去望月阁取一趟。
她身边没了人,之前被她要到身边的元禧便理所当然的跟着她一道回了望月阁。
宋撷玉进了院子,直奔厅堂而去。
厅堂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可在她与元禧进去之后,厅堂的门却突然被关闭。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郡主——”
元禧的声音传入耳内,宋撷玉仿如未闻,当她转身坐到上首的位置时,元禧已经被早就暗藏在门后的亲卫拿下。
她双臂被反绑在身后,满脸不可置信,又隐隐透着恐惧,“郡主,是您!您这是何意?奴婢做错了何事,您要这般对奴婢?放开我!”
元禧挣扎了片刻,却是徒劳无功,不仅如此,身后的亲卫见她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