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给了沈昭昭没脸,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沈昭昭拖着剑,径直将剑架在了宋如瑛的脖子上,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没给宋如瑛半点反应时间。
“我若是杀了你,你也毫无怨言。”沈昭昭轻笑,嘲讽味极浓,压了嗓子,出口嘶哑,冷白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子疯狂和无所顾忌:“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宋如瑛能感觉到脖子处的冰凉,鼻头似乎能闻到血腥味,不知道是这剑沾了血腥太多,还是沈昭昭拿刀不稳,将她的脖颈擦出血。
这沈昭昭莫不是疯了不成?她竟然真的要杀她?
“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就在宋如瑛以为自己今日可能要命丧于此,身后终于传来一道温润阴郁的男声。
谢央,终于出来了。
沈昭昭手还拿着那把剑,紧抿着唇,眼圈发红,眸底的狠意和恨意交杂,比起平日里长袖善舞规矩恭顺的模样,如今的决绝竟是在她身上逼出了一股子惊人的艳色。
“若不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这个太子妃恐怕,还真见不到太子您!”
沈昭昭聪明,过来时没明白,这么久过去,也已经想出了究竟,表面上看是宋如瑛公报私仇,可背地里没有太子的暗示和授意,她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明显能听到她语气中的怨怼,谢央面色闪过一丝阴郁,可看她挺着的肚子,那股子郁气又被他强压下去。
“太子妃要什么要紧事跟孤说,也别在这丢人现眼,去孤书房。”
他说完,便率先离了这是非之地。
沈昭昭看着他的背影,耳里那句“丢人现眼”还言犹在耳,将手里的剑扔了,看宋如瑛一下瘫倒在地,她讥笑一声:“跳梁小丑,作威作福。”
谢央在书房之中没坐多久,便等到了沈昭昭,她急匆匆的过来,半点没了平日里的闲适高贵。
“太子,我爹爹如今被冤枉入了狱,昭昭请太子能帮忙跟陛下说情,我爹爹绝不可能跟活埋得了疫病的村民之事有关!”
看谢央无动于衷,沈昭昭急了,还以为他不信:“别人昭昭不知,可活埋村民之时,正是我娘的祭日,爹爹和我在家庙里茹素修行,压根没跟外面接触。”
“您要是不信,一查便知。”
谢央看着站在对面,眼睛已经急红了的沈昭昭,单薄的眼皮垂了垂:“不用查,孤知道沈相是无辜的。”
沈昭昭愣住,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不好,她盯着谢央,看着他嘴角忽然扬了些弧度,随后缓缓开口。
“因为这事,是孤的手笔,沈相,不过是替孤背的锅。”
他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将沈昭昭给炸懵了,脸色惨白如纸。
谢央看她这个反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