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拿宋天当自家晚辈看待,他并不知道王行远如何受的伤,如今看宋天脚上也缠了厚厚的纱布,看着伤的不轻,心里一阵唏嘘。
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不能问,知道秘密太多,不容易命长,也没多问,想要扶宋天一把。
只是还没碰到宋天,就被宋天推拒了:“王叔公,我这脚伤看着严重,但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掩人耳目。”
宋天伤在背部,伤还没好,走路使不上劲,在脚上缠纱布,不过是掩盖病弱之事,让人看着他拄拐不生疑。
王二掌柜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让宋天进去了。
宋天进去时,正好看见王行远脸色苍白如纸,坐在床榻之上,从领口能看到部分鞭痕,深可入骨。
在太子府受到的个中折辱,可见一斑。
“掌柜的!”宋天拄着拐杖,大步往床榻方向走,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王行远看着他这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只是他一贯严厉,情绪并不表现出来,温声教训:“受了伤便好好修养,自己身子最重要,我还能死了不成?”
宋天只听着训,并不反驳。
宋撷玉确认王行远并无大碍,也不多说什么,拉着谢俶出来,给这爷俩留下说话的地儿。
王二掌柜看见他俩出来,连忙迎了上来:“雍王殿下,雍王妃,您二位是要回了?”
谢俶点头:“京中有眼睛盯着雍王府,在外不宜逗留太长。”
王二掌柜点头,表示理解。
谢俶瞥了一眼屋内:“宋天留在这,跟王掌柜一块修养几日,这些日子,便不要回京了,免得惹人生疑。”
宋天后背的伤,只要一看,必定就漏了馅,这些日子太子府没回过神,这才给了喘息之机。
今日宋天避着人守在雍王府外,也算是巧了,干脆借此机会藏在这处养伤,否则谢俶过几日也要将宋天送离京城。
他身上的伤就是个隐患,虽然谢央还是会怀疑到雍王府,但有证据和没证据,是两码事,只要不让谢央抓到把柄,他就算猜个一清二楚,那也是凭空揣测,翻不出什么风浪。
王二掌柜将谢俶的话给记下,宋撷玉和谢俶重新上了马车。
坐好,宋撷玉打量了谢俶好几眼,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眸定定的瞧着他,眸光闪烁。
“有事要问?”谢俶头都没抬,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宋撷玉咬了咬唇,方才问他:“最近,怎么没见杨侍卫。”
往日里,杨瑾要么便跟在谢俶身边,要么就在书房外的那棵大树躺着守岗。
可这些日子,她进书房从来都是畅通无阻,压根就没看见杨瑾过。
这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