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们韩家跟叶家,都是禽兽王八蛋。大概就这些。”
韩恕一脸上一热,有点挂不住。他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立夏,将心比心,他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
六年前,他去顾家拜访,那时的立夏跟他很亲近,总是跟在他后面“韩大哥,韩大哥”地叫。他经常送礼物给她,小丫头嘴甜,会说话,很会讨他欢心。
反倒是谷雨,一直躲在角落里,很少说话,永远都是一副“你不要打扰我,我不想理你”的表情。
六年后,物是人非,他在韩家的会所遇到她,她是陪酒的女公关,而他……正跟祸害过她们姐妹的仇人把酒言欢。
在包厢里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却没认出她来,她又在想什么?看到他跟叶念泽举杯庆祝,她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如果见死不救是一种罪过,如果看着故友的妹妹水深火热,长达六年却不作为是一种罪过,他的确罪无可恕。
谷雨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好像很难受,认为自己有义务安慰他一下,于是对他说:“你不用在意,她说话向来不经大脑。而且……”她认真打量他,“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一点都不像动物。”
韩恕一哭笑不得。
立夏却在这个时候醒了,坐起来,趿着拖鞋,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好像想去洗手间,路过韩恕一身边的时候,惊讶地“咦”了一声:“怎么有男人?”又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咯咯笑起来,“我不是做梦吧,韩恕一,我哥的好朋友,你终于想起我们了。哦……对了,咱们之前在新区的会所见过,你是会所的主人,我是你们的陪酒小姐。”
韩恕一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
立夏扬起那张鬼魅般的脸,眯着朦胧的醉眼,揪住恕一的衣领,把他拉低,贴近了看着:“怎么?你认不出我了?也对啊,六年了,你在韩家过得风光得意,哪里还记得我们。你们韩家跟姓叶的,现在不是好得都穿上一条裤子了吗?你们不是要合作做生意吗?那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
韩恕一被她逼问得有些狼狈,立夏已经醉糊涂了,把平时撒泼的本事都使了出来,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推开她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眼前的景象太尴尬了,连谷雨都看不下去了,她离开书桌,走过来解围,想把自己的姐姐从韩恕一身上拉开。
奈何她人小,力气更小,个头也比立夏矮,拉了半天也没什么作用,只能干着急:“你别这样,他是来看我们的。”
立夏哈哈大笑,用染着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手去拍韩恕一的脸,拍完左边,拍右边,说:“我哥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啊?现在跑来装好人,什么玩意儿!”
她玩够了才推开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后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