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过,别在我面前装那些势单力薄的糊涂,你与你母亲的间隙,你也知道是他为谋夺世子之位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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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睡饱醒来已是子时,丫鬟端上早已备好的燕窝粥和各式点心,她边吃边听胥邪说起薛世子今日去志逸伯府调查的事宜,“筛查下来,我们都不觉得仲孙五或是别的姑娘有什么可疑之处,安儿认为呢——”
她想了想。吞下一块糕点道,“别的我也不敢断定,可若你们说,这事是东方二谋算的,我真的觉得很可怕,他为夺得世子之位,谋了仲孙四的清白,又为日后在京中更上一层楼,害了仲孙四,以便迎娶高枝,过河拆桥得这般急切,吃相太难看也太可疑了。”
“哦?”胥邪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抬手抹去她唇边的糕点屑。
何乐安眼眸一转,拈起一块糕点,细细地嚼下一口才又道:“唔,这般说吧,若我是东方二,一心只想利用仲孙四这个垫脚石的话,我不会这般快叫仲孙四死了,但为了日后仍能迎娶高枝,孩子定是不能要的,叫人不知不觉滑胎的办法千千万,最简单也最直接或是最便利的,就是收买府中的丫鬟在饭菜里下药。到时候再灭口也神不知鬼不觉。”
“不用像如今这般,被你们‘轻易’查探出来了。”
她道,“东方二步步谋算至今,你想他一心要害仲孙四,会那么容易被你们翻出这样大的漏洞来么,虽然绕了东方五一大个圈,但矛头还是直指他自己呀,他有这般傻么~”
胥邪抓过她的手,咬下那半块糕点,示意她说下去。
何乐安囧囧道,“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他算计别人,别人自也会想算计他,可以顺着丫鬟们查下去,看看能不能翻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她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仲孙五虽自幼养在怡亲王妃身边,与嫡出无异,但众所周知她只是个卑微的庶出,这种处境其实挺煎熬的,尤其从小就站在仲孙四这个嫡出身边,别人投过来的目光,会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有时候也更容易令人心生嫉妒。”
“同样生而为人,不过是个出身而已,对待却是天差地别。”何乐安想起上一世的心境,笑道:“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恩与仇很多时候只是之差,有的人会为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万分感激,而有些人会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仅仅是微不足道的施舍。”
胥邪倒下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她,“怡亲王府历经两代入赘,利用价值早已不高了,但始终是王爵,在封州城这样的地方足够立足了,承继到阿秋这一代也已经降级了。”
“便是为了壮大怡亲王府,他才成的亲,才去的京,依照东方二的城府,他的确不应该在这时要了仲孙四的命。”他道,“而仲孙五,印象中,她总是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