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赔钱就不错了。你听谁胡说的?”
余杉装作惊讶道:“不对啊,都说你上个月没少赚。”
“不可能!八月份就那行情,谁进去谁赔。全国都在发大水,大豆不但不涨,还翻着跟头往下跌,这期货是越来越难做喽。诶?你是哪位来着?”
“我啊,老陆。”
“老陆?”黄建明一边回想着,一边嘴上客套着:“哦哦哦,是你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事儿?”
“嘿嘿,黄总,我这不是听说你赚了不少,想着您有门路也捎带着带带我嘛。”
“我哪儿来的门路?瞎说。”
“诶?我可是知道,你派了俩劳改犯去了北疆。”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啧,黄总,有些话说明白了可就没劲了。我就一句话,要是有发财的路子,千万别忘了我。”
“没有的事儿!我这边还有事,回头再聊。”
电话挂了,余杉收了手机,心里头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姓黄的是做期货的,说不定就是余杉开户的哪家金融公司的老板。要么从金融公司哪儿偶然瞧见了余杉那令人疯狂的交易记录,要不就是从余杉的远东金融那儿听到了什么风声,总之这家伙盯上自己,纯粹是见财起意。
财帛动人心,余杉那交易记录拿到哪儿都得让人疯狂。五十万起家,翻着跟头赚钱,俩月赚了小一千万。
换做是余杉,也得琢磨着自个儿肯定有特殊的门路。或许姓黄的最开始只是调查,毕竟这年头能拿到内幕消息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可调查了余杉的背景后,这家伙就起了绑架的歪心。
一切的起因都是期货。十之八、九,姓黄的跟前几次的事儿没什么关系。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余杉心里头很复杂。既失落,又恼火。失落的是,姓黄的不是自己要找的幕后黑手,一切都得重头再来;恼火的是,这年头有钱无势,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这时候,杨睿走过来低声问:“哥,怎么弄?”
怎么弄?这事儿还真没法弄。为这事儿跑一趟滨海,就为了报复不知深浅的黄建明?余杉可没那个闲工夫;至于眼前的俩人,顶多暴揍一顿解解气。余杉还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想了想,余杉说:“给他们留个车票钱,那辆尼桑开走,回头扔个地方打电话报警。”
“那姓黄的怎么办?”
“再说吧。”
说完,余杉运着气钻进了副驾驶。杨睿紧跟着坐进了驾驶室,回头还丢给丁大侃一个‘你瞧着办’的眼神。
丁大侃走到那俩人跟前,掏出二百块钱塞一个人兜里,又把一把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