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
也是遇到好人了,那司机没多琢磨,径直问:“人在哪儿呢?”
徐惠一指身后的路灯:“在那儿等着呢。”
司机说:“行,我把车开过去,你们俩赶紧上车。”
“谢谢您大哥。”徐惠又是一鞠躬,也没瞧手里抓着的钞票是多少钱,径直塞进了车窗里。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啊?”
徐惠没回答,疯了似的往回跑。这种鬼天气,继续等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能拦到车。既然舍开脸面拦住了,就不能让车走了。徐惠想的很简单,她生怕那司机出尔反尔,所以干脆先给了钱再说。
一路跑回来,徐惠也蹲下来搀着余杉,用了几次劲儿也没把余杉拉起来。一边扶着余杉,她还一边盯着那辆帕萨特。幸运的是这回的确遇到了好人,帕萨特慢腾腾开过来停在了路边,司机一瞧见这状况干脆拉手刹下了车,帮着徐惠把余杉弄到了车后座。
司机一瞧余杉真是病得不成样子,二话没说起车掉头直奔最近的医院而去。一路上司机冒险开到了四十迈,抄近道钻了俩胡同,将近二十分钟把余杉跟徐惠送到了首都医科大附属医院。
那司机是个热心肠,徐惠给了多少钱人家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不说,还帮着把余杉送进了急诊,然后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徐惠给余杉挂了急诊,一测体温,余杉已经高烧烧到了四十点五度,甭琢磨了,直接住院吧。余杉这头挂吊瓶,徐惠那头忙前忙后的办理住院手续。等转移到了住院的病房,体力耗尽外加高烧不止的余杉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徐惠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一口饭没吃,肚子咕咕响,她却不敢离开,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余杉,生怕余杉的高烧再有什么反复。瞧着余杉那张原本白净,此刻却烧得有些发红的面孔,皱着眉头的徐惠一方面有些担心,一方面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滋生……或许那是在欢喜。一个吓了她一跳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蹦出来:要是就这样一辈子守在余大哥身边该多好。
时间流逝,又累又饿的徐惠打了个哈欠,脱下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身子前倾趴在了床边,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细小的鼾声。
半夜的时候,徐惠被冻醒了。然后她发现余杉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梦呓一般发出呻吟声。她轻唤了两声余杉的名字,见余杉没有反应后又探出手摸了摸余杉的额头,入手滚烫,她知道余杉又发烧了。她凑近余杉,隐约听见余杉是在喊着‘冷’。
徐惠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余杉的被子上。又跑出去到服务台叫了护士。护士给测了体温,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九度,护士给出的意见是等明早再咨询主治医师。退烧针虽然有效但不能多打。
送走护士,徐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