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接近你的沐熙学长吧。”张槐序轻飘飘一句,一语中的。
“张槐序,少说两句会死啊,就你懂我。我不管啊,你们俩,得帮我。”
“我?我不会演戏啊”我一听说要上台,果断地摆摆手拒绝了。
曾经在舞台上的难堪历史,让我惧怕舞台,惧怕明晃晃的聚光灯,即便一切都过去了三年之久,那件事依旧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没事的小鸽子,你不愿意讲话,记不住词,我可以安排个什么大树啊壁炉啊之类的角色给你啊。”羽丘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你去的话,顺便还能帮我拉一个张槐序,我就觉得啊,他好像特听你话。”
“有吗?”
“有有有,特别有。帮帮忙吧小鸽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心腹啊”
我若是再不答应,她估计能在我面前演一场悲惨的独角戏。
“好吧,那你尽量别让我露面。”
“yes!我就知道我的小鸽子最好了。喂,张大人,小鸽子都答应出演了,你去不去啊。”
张槐序抬眸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字:
“去。”
“你看吧,我就说,我们张大人也很疼你的,肯定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在台上孤苦无助”
“等等,你把咱俩都拉上了,和着你不上台啊。”我问道。
在北京呆得一久,我那口杭邦话都不自觉地染上了北京口音
“我?我当然是负责全场的排练啊,灯光啊,道具啊啥的,哎哟我可忙了,就这样啊老郑喊我我过去了啊”
“哎”
在我还没听清楚她刚说了些什么之前,羽丘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跟我客气了。
“别看安羽丘这样,其实她是个会怯场的人。”张槐序看了我一眼,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考完试后的晚自修,大家蓄谋已久地拉上窗帘,偷偷给我们放了一部电影,是宫崎骏的,《悬崖上的金鱼姬》。
“同学们,我偷偷放电影给你们看的事儿,千万不能让喷壶和老郑知道,听见了吗?”羽丘在按开始键前,压低声音战战兢兢地对我们说。
(我们的教导主任是个头发稀疏,古板的老顽固,听说他之前追逃学的学生时,不小心把一颗门牙磕掉了,说话总漏风,骂人的时候口水就跟喷壶似的乱喷一气所以同学们偷偷给他起绰号,叫喷壶。)
“知道了知道了,快开始吧!”全班兴奋地催促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年以后,电影有了高清的画质,可不论是去电影院看电影也好,还是一个人窝在小被窝里看也好,都没有像这样,一群人围在一起,对着画质不好的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