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刻上去许久了,刻痕都有些发黄了。
“噗,这是谁刻的啊,有点丑呢。”我微微笑了笑,心想。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图案的时候,忽然身边有个人撞了我一下,直接横在了我的身前。
“啊,张槐序,你干什么呀,突然冲过来”我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鼻子,埋怨道。
他挡在桌子前,头也不回得回答道:“我来搬,你别管。”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紧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张槐序直接把桌子抬起来,往外头搬。
“咦,哥们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别烦。”
郝健仁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走出去,指着他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吃炸药了?”
我摇摇头,摊手,表示不知道。
整理得差不多过后,那些学长学姐就陆陆续续地走进来,推推桌子,推推椅子,又坐在座位上调整前后位置,平日里随意的人,在此刻都无比地细致入微。
明年,我们也会是这个样子的吧我待在窗外,贴着一层玻璃,看他们紧张而又兴奋地熟悉考场。
“咦,谭离歌。”沐熙从我背后拍拍我。
“呃,沐熙学长。”
“我们也算是熟悉了吧,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了。”沐熙和善地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考场号,像是炫耀一般地对我说,“你看,我正好分到了你的座位上”
“哦?是这样吗?那您放心吧,我的桌椅都是新的,不会摇,也没有别的问题。”我敷衍地答应了一句。
沐熙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进教室熟悉考场去了。
在他们进去的这段时间,我们就只能呆在走廊上,等着班主任来布置任务,准备放学。
我倚靠在窗子边,静静地看那些或来来往往,或靠着栏杆闲聊的人。我经常喜欢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去观察每一个人。
每个班里,总有一大票总是驻扎于走廊上的男生,或戴着耳机透着忧伤,或梳着怪异的发型嬉笑玩闹,但张槐序从不是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他的长相在男生里并不是最出众的一个,他只会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雾起山峦,目光中流露出沉甸甸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嗯,仿佛一个看破红尘的人一样。
“你在看什么呢?”我走到他身边,问道。
“观察丁达尔效应。”
“什么什么效应?”
“丁达尔效应。当一束光线透过胶体,从垂直入射光方向可以观察到胶体里出现的一条光亮的“通路”,这种现象叫丁达尔现象,也叫丁达尔效应。”
又是这种非常官方的解释。
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