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恶的窃喜。
张槐序说的没错,我就是那种明明知道自己心思,却还假装糊涂的人。或许对我来说,爱情是这个年纪不该触碰的禁忌,过早摘下来的青果不会更加甜美,反而只剩苦涩。
可我却又为这年少的悸动欣喜着。
“谭离歌,留在北京吧。”他的手指勾起我的一缕发,绕了个圈圈,“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上学。”
之后我说了什么,都权不记得了,只还记得他拖着行李箱离去,意气风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那般的自信满满。
18岁的时候,我喜欢的少年,就是如此模样,没有全世界最顶级的容颜,不够成熟稳重力能扛鼎,或许还没有成为最好的人,却仅仅一身蓝白校服,一抹浅笑淡然,便能在心里留下永恒的烙印
2009年6月7日,凌晨四点,我合上了被翻得有些发黄破烂的语文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前还摊着一堆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我这才放松地点点头。
昨天为了迎战高考,学校没有设晚自修,早早地下课了。我二话不说冲会家里,闹好了两点起床的闹铃便倒头睡觉了。我的记忆力不太好,刚背过的东西往往睡了一觉就忘记了,所以每逢大考我都会选择先睡觉,再起来背课文背文综,这样也不至于第一场考试会犯困。
我像往常一样,去楼下的花奶奶包子铺那儿吃一笼包子,喝一瓶豆奶。
花奶奶爱着素衣,爱和来小摊上光顾的客人唠唠家常。
平日里呢,我很少会开口和她谈心,但喜欢听她讲故事,她会讲她年轻时候爷爷追求她,讲自己在县城的儿子和她的胖孙子,还有她一个早年夭折的女娃娃。我就一边啃包子,一边听她说。
今儿她倒是不同我唠嗑了,除了包子,花奶奶还多送来了一个粽角和一块发糕。
“小娃儿,来,把这糕和粽子吃了。”花奶奶穿了个大红花衫,乐呵呵地在我身旁拉了张凳子坐下。
“奶奶,这是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今儿不是高考吗?奶奶跟你说啊,这粽子和发糕,按顺序吃,糕粽糕粽,可不就能‘高中’了嘛!这习俗可是奶奶的奶奶被传下来的,当年奶奶的爷爷就是因着赶考那天吃了这么盘菜,才高中状元哒!
娃儿你也要吃,考个什么清华啊北大的,奶奶也开心。谁说女娃儿就不用考大学念好学校。嘿!说不准啊,奶奶以后还得拿你当招牌呢!”
看来今日的这身红衣,也是为我或者为了那些同样要高考的孩子准备的。
我的鼻子不禁酸了酸。
“哎,怎么那个很精神的小伙子没来啊,奶奶可好久没见着他了。”
是啊我也很久没见着他了。两个人一旦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