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阶的两边,却也是格外得吸引注意。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两旁对称地种着参天大树,那茂密的枝叶几乎将整条路庇护成了林荫小道,树叶一年四季都是苍翠的颜色,阳光只能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鸳鸯的身上。
梦里的场景,一瞬间在她的眼前重叠,那人的身影似乎就在不远处的台阶下朝她招着手,还是那张笑得温柔的脸,如同沐浴在春风一般。
随后一阵寒风将她的意识吹散,眼前哪还有那人的身影,她自嘲地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好好地当他的皇上吗?
山下看起来比山上要更加有人烟了一些,零星地分布着几间木质的小屋子,几乎每件屋子的屋顶上都晒着一些鸳鸯并不认识的药材,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淡淡的药味,光是这么闻竟莫名得还有些好闻。窗户里偶尔会冒出一两缕青烟,调皮地消失在半空中。鸳鸯心想,那大概就是在炼药吧。
这些屋子的周围也是被一片树林包围,这便是淮花谷了。山上山下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是那样的安静又美好。
“褚谷主,鸳鸯小姐来了。”小枝领着鸳鸯走近其中一间并没有晒着药材的小屋子,叩响了紧闭着的门。
“嗯,你下去吧,让鸳鸯进来。”
“是,那小姐,小枝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小枝低了低头,转身进了一间还在不断往外扑扑哧着烟气的屋子。
鸳鸯推了推门,门并没有被上锁,很容易就被打开了,此刻的褚槐正坐在桌子前喝着茶,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对面竟然还坐着另一个人,这人的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锦织布料,似乎又被什么高高顶起,像极了画本上无常的高帽子,身上是一件色彩略过于鲜艳的大褂,他的脸上蒙着一块轻纱,但是这并遮不住他阴柔的长相,眼角的泪痣点缀着他的整张脸更加得妖媚,鸳鸯一时间辨别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鸳鸯,你来啦,进来吧。”褚槐总算是放下手上的茶,将视线落在了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鸳鸯身上。
鸳鸯与他对视了一会,疑惑地问道:“师父,这位是?”
“这位是西域的领路人恕善,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淮花谷拿药材。”
恕善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站起身来,朝着鸳鸯鞠了一躬。
鸳鸯慌忙地回礼。
“恕大师,今年可否请你为我们两人指明西域的路?”
恕善重新坐了下来,朝着褚槐点了点头。
鸳鸯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说话。
“师父,领路人为何?”
“领路人,顾名思义,就是领路的人,西域常年迷雾四起,且必须要经过一片沼泽地,才能到达,若是没有引路人,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