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总算是没了中原那般的冷意,在太阳底下晒了许久,也渐渐有了热意,褚槐在府邸中兜兜转转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绿长老所说的炼房,从窗外看进去,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炉子摆在整个屋子的最中间,而恕善则是坐在炉子的边上,正在和黑长老说着什么。
从褚槐的这个角度望去,很容易就能看到恕善眼底下的青黑色,大约是一整夜没睡的缘故,恕善看起来有些憔悴。
褚槐叩响了炼房的大门,屋子里两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是褚谷主吗?”一同响起的还有恕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恕大师,是我。”
门在褚槐的面前被打开,“谷主,请进吧。”
“这便是你们平日里炼蛊的地方吗?”褚槐好奇地看着整个屋子里的陈设,除了屋子正中央的这个炉子,周围三面全被柜子包围,柜子上摆满了用透明罐子装起的各种蛊虫,有褚槐认识的,但是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全是,谷主来这边坐吧。”恕善重新在黑长老的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拉了一个蒲垫放在自己的身边,拍了拍这个位置。
“这里放了好多蛊虫。”
“褚谷主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拿些去。”
“还是不要了吧,我现在还不是特别会用蛊。”
“谷主谦虚了,您还是很有天赋的。”
“说起来,这个就是你们用来炼七生蛊的炉子吗?”
“正是,只是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乐观啊。”恕善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动静的炉子,满脸的担忧。
“恕大师何出此言。”
“这几日便是最后的时限,马上就要是祭祀大典了,若是再不成功,那么这一年来的努力便全白费了。”
“祭祀大典的时候,别的寨子中的长老都会带来象征他们一族的新蛊,若是今年我们再炼不出七生蛊,我族算是真的要亡。”黑长老在一旁插嘴道。
“黑长老!您怎么把这也说出来了!”恕善先是责备地看了一眼黑长老,随后笑着对褚槐说,“抱歉啊,褚谷主,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该把您也卷进来的。”
“恕大师,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您说。”褚槐低着头,心中很是纠结,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跟恕善说,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还将他们寨子中这些从来不会对外人说的事情,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而自己却一直隐瞒着与鸳鸯两人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
“您但说无妨,若是是什么小生能帮得上的地方,您尽管说。”
“是关于七生蛊的。”褚槐挠了挠头,“该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徒弟,鸳鸯,她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她,偶然有机会,她知道了关于七生蛊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