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日子!人呐,得有敬畏心,否则做什么都不计后果,就是没了底线,那还怎么做人嘛!”
钟正南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将这番话记在心里,何止是人,鬼神也是如此,有敬畏心才有底线,有底线才能守住本心。
大叔稍稍放低嗓音,神秘兮兮道:“大叔与你说个秘密,二十年前,大叔是真的见过神仙踩着飞剑追杀魔头的!”
终于再次来到陶家寨子前,下了车,眼前的“喧闹”景象差点儿让钟正南以为来错了地方。
陶家大门口,十几个道士装束的人聚在一处,有黄袍老人手握道幡,有紫袍少年手持拂尘,有青衣道长腰系铃铛,有黑袍道人背负木剑。
最让钟正南觉得荒诞的是一个和尚,身穿道袍外覆袈裟,左手铜钵刻有“道法精深”,右手一面招子上书“说佛解禅”,不知是和尚道士,还是道士和尚。
这些十成十的江湖骗子,把陶宅大门堵得严丝合缝,钟正南没办法进门,只能给陶沐发消息求救。
按陶沐的意思,钟正南绕道后门。
燕京龙华豪族,堂堂陶家,如今十分冷清,从后门走入,一路上都没怎么见人,虽然才离开不久,当下陶宅的冷清还是让钟正南莫名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奇怪感觉。
“父亲忙着与警署那边处理二叔的事情,母亲和婶婶她们都去照顾还在接受治疗的爷爷了,我昨天刚回来,就一直待在家里照顾弟弟,这偌大个宅子,如今算上我一共也就八九个小辈!”
前面领路的陶沐边走边说,“那些个道长,不知从哪听说了陶宅要做法事,从昨天上午就一直守在前门,赶也赶不走……”
看着那个纤弱背影,钟正南突然有些心疼,于是插话道:“陶姑娘,我……很抱歉!”
如果自己能修为再高些、能耐再大些,陶宅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模样。
陶沐听到这话,咬了咬嘴唇,使劲眨了几次眼睛,提了提嘴角,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轻声道:“钟先生,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来这,就不会卷到这件事情里来!”
“嗨,你又没绑着我来,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两人继续前行,走向陶书所在的房间,一路无话,钟正南暗自唏嘘,眼前沉默憔悴的陶沐,与自己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这便是所谓的世事无常了吧。
钟正南没想到,会再一次跟这个曾经把自己当做厉鬼的毛头小子见面,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床上的陶书,脸色惨白,形销骨立,哪里还有点活泼少年的模样,拿出二师姐给的盒子,钟正南以心声问钟馗道:“接下来怎么做?”
钟馗正在灵海里瞎逛,闻言答道:“简单,把冰蚕放到那少年的肚脐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