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了容府,我只肯见容宿一人,那容闳数次来请我都称病婉拒,这才被容腾那草包盯上,想为容闳出口气,你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方昭然一时不觉:“世子是……不想与容宿为敌?”
换句话说,秦绍便是信任容宿不会对他不利,才会如此。
只因对面坐的是方昭然,所以秦绍虽然沉着脸但还是点头:“容家如今势力庞大,容王把持兵部,几乎掌握天下军需命脉,连我父王的西南军需都要受他节制。在朝内又是盘根错节,与许多重臣不是姻亲就是有提携之恩,朝上不说是一呼百应,也难见敌手。”
方昭然肃容,下意识左右环顾发现四下封闭得很好。
秦绍轻笑,那门外站着的褚英身姿笔挺,连只蚊子都别想飞进来。
“世子此言,切中时弊,令方某佩服!”方昭然前一句还只是虚伪的夸赞,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满眼感动:“世子与昭然交心,肯将心中大事说予我听,此等信任,昭然万死难报!”
“你是我表哥。”秦绍还是那句话。
方昭然豁地笑了:“是,还请世子明言,但有所需,愚兄就是死,也为你谋来。”
“表哥,你不会死的。”
秦绍微微仰头:“我要你和我一道享那王权富贵。”
方昭然喉结滚动,一时无言。
王权富贵。
先有王权,后有富贵。
他一时竟看不透,这秦绍到底是自信得可怕,还是狂得可怕。
秦绍清了清嗓子:“容家势大,只能分而化之,他们兄弟因我而斗,祸起萧墙,岂不妙哉?”
“难怪!”方昭然双目微睁,难怪秦绍坚持住进容府,对容宿分明不信任至极甚至畏惧至极,却要对外装出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样。
只因世子心有大计,要分而化之。
“可如今这事如不是容宿所为,还能是谁?”方昭然被绕迷糊了。
当初去渝州城的,可就只有他们二人,能做出这番动作的,还能有谁。
“表哥忘了,从长安来的人当中,你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渝州城的人。”秦绍提醒,眼中显然有了算计。
“是他!”方昭然恍然大悟,吐出一个名字:“周斌。”
秦绍带笑点头:“不错。”
容宿目前还是白身,有漫长的谋权之路要走,而这当中他必须要依仗的棋子,前世是秦骋,今生就是秦绍。
所以他断不会在羽翼未丰前对秦绍不利,顶多就是用他那些阴谋阳谋的,威胁恐吓,控制秦绍罢了。
而方昭然更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两厢排除,唯有周斌一人有时间也有能力做这件事,至于他是为谁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