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是我为殿下打的江山,自然不能让旁人领了功劳。”
容闳说到做到,在秦绍的默许下,用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将曹太后一党连根拔起,迎春花开了第一朵的时候,许多旧事真相大白。
比如昭煦太子中的南越奇毒到底是谁给冯后的,比如大皇子病故后,三皇子和四皇子又是为何从会在秋猎时遇熊,又比如明明只是受惊的四皇子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一些从前烂在泥里的旧事这样盘根错节地翻出来,泛着腐臭酸嗅味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作呕。
秦绍只是捡了几条轻巧的禀给皇帝,就已经将皇帝气晕过去一次。
再醒来,皇帝已经不想再听,抓得明黄帷幔咯吱作响:“你!你去!她害朕断子绝孙,朕要让这个老毒妇不得好死!”
“是,”秦绍领了圣旨,几乎在第一时间冲向宗人府:“陛下旨意你们都听到了?”
曹太后这次是证据确凿连宗人府从前同情她遭遇的宗老们都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已经几次利用他们的同情心作祟,这一次他们绝不手软。
秦绍推开门进去,曹氏竟一身白衣坐在正堂座上冷笑着看向来人,半点不惧。
宗老们脸色铁青,这才发现曹氏竟怀抱着她封后的印信:“我是先帝的女人,你们谁敢动我!”
“这……”
宗老们为难地看向秦绍:“尽管陛下已经亲自下旨夺了曹氏封号,但她到底是先帝的女人,是陛下的庶母……”
太难办了。
便是先帝时乱政的窦太后也是病重而终,史上又有哪个太后是当今皇帝赐死的,还要不得好死,自怕来日史书上都没法子写了!
秦绍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
毕竟是前世几乎要笑道最后的女人,若是没些手段岂非可笑。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秦绍。
“几位大人稍安勿躁。”秦绍慢悠悠地跟太后对坐,不长功夫,容宿求见:“可是叫臣一番好找。”
众人面面相觑连曹氏都蹙眉:“太子,哀家愿意到太庙永远为先帝守灵赎罪。”
秦绍冷笑,手一扬容宿将一支小药瓶交到她掌心,她拔开塞子嗅了嗅轻描淡写道:“只怕先帝要托梦骂我这个不肖子孙了。”
曹氏脸色僵硬:“你什么意思,那是什么?”药瓶看起来有些眼熟,忽然间,她剧烈颤抖起来:“那是!”
“正是德王叔的解药。”秦绍笑着将瓶身倾倒。
“不!”曹氏尖叫整个人从椅子上窜下来,扑跪在秦绍面前:“不要不要!”
秦绍半点没犹豫药粉一点点撒落在地上:“你盘算着陷害裕王时,可有说过不?”前世父王固然是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