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每次醒来时司空琰绯都已然离开寝殿,她闲来无事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后宅玩耍取乐。
皖太子在府中以养伤为名住了好些日子。
晗月本以为他会以此为由再寻司空琰绯的麻烦,结果好多天过去了,府中平静依旧。
“太子的伤势如何了?”这天晚上,晗月忍不住问了句。
“不知。”几案上堆着的竹简几乎要将司空琰绯整个埋起来了。
晗月眨巴着大眼睛,“你不知道?”
“嗯。”司空琰绯头也不抬道,“太子的伤势自有军医为其医治,孤不会为他寻大夫来,他也信不过别人。”
晗月暗暗撇嘴,看来太子还算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个招人恨的,不敢用司空琰绯派去的大夫。
可是总不能让太子一直住在府里吧,有他在,她甚至都不敢去外面街上,生怕他在暗中搞鬼。
“尚姬那边你如何安置?”自从那日司空琰绯赶了尚妍离去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有关尚妍的消息。
司空琰绯持笔的手顿了顿,“孤自有安排。”
晗月本以为司空琰绯会重提尚妍的婚事,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府里根本就没有办婚事的动静。
晗月有些好奇,寻来牙打听消息。
“听说大王为尚妍寻的郎君拒婚了。”
“什么?”晗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司空琰绯为尚妍寻的是丹阳城中的贵族,虽然比不得那些大贵族世家,但是人品极好。
牙道:“那日尚姬于城头吵着要见太子之时,被那贵族看到了,他们言此妇易变,心术不正,他们已然拒婚。”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尚妍竟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
又过了几日,这天晚上,府中设宴,气氛明显热闹起来,就连后宅也能听见大殿上隐隐传来的乐声。
“今日有何喜事?”晗月问身边侍女。
“太子明日要离丹阳城了。”侍女道。
晗月不禁失笑,看来不只是她,丹阳城中好多人都在盼着皖太子快些走人呢。
不过这次酒宴司空琰绯并没有提前通知她,所以她便安心的待在后宅。
眼见得夜色深了,前殿的酒宴仍没有散去的迹象,晗月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知司空琰绯与太子不合,平时还能隐忍些,可若是喝多了酒,难保双方不会发生争执。
就在她坐立不安之际,门外有护卫道:“大王召夫人前去。”
看来还是出事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召她前去。
晗月不慌不忙,唤来侍女选了件颜色明艳的束腰襦裙。
明艳的裙上刺绣纹样,裙幅下边两寸部位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