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摇了摇头。
一朵一手撑头,雪白的纱裙逶迤于地,姿态妩媚而娇丽,有些忍俊不禁地望着喜子。她听说瑾瑜用了几个好男色的男妖欺负喜子,即便不被占尽便宜喜子也受了不少的欺辱。现在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哀怨样,岂能不让人觉得好笑。
“瑾瑜君上逼问小妖缘何私藏蟠桃,小妖只字未说。”喜子小声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一朵又看向窗外染血的残阳,“已经不重要了。”
“婆婆说过,金鳞银鱼的后代,注定要入玄水明宫,注定终身使命为王上报仇为狐族报仇。喜子不才,潜伏玄水明宫两百年,未能完成任务。”喜子愧疚地匍匐在地上,“求王上责罚。”
一朵微微勾起唇角笑了,其实她已猜到了。金鳞银鱼居住的幽江之岸,正是她曾经的家园。那曾经花开遍野其乐融融的美丽之地,现已冰雪一片杳无人烟。在已经毁灭的家园,无殇在遗忘记忆之后还用寒冰之咒封印幽江之岸。她应该说他狠毒吗?
“王上,是喜子没用!求王上处罚喜子!喜子不能保护王上,还让王上身负重伤。”喜子愧疚的砰砰磕头。
一朵挥挥手,“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尽力了。”
喜子又重重磕了一头才起身,“喜子日后会拼了性命保护王上。”
一朵望着喜子磕得通红的额头,笑起来,“喜子,你还活着,真好。”
喜子一怔,又深深低下头,垂落的长发遮住白皙面皮上淡淡淤痕。
树爷爷来看一朵时已经很晚了,一朵放下看的书籍正准备睡觉。树爷爷进来,她便披着外衫倒了一杯热茶给树爷爷。一年多不见,树爷爷好像又苍老很多,本就雪白的须发更加白的刺眼。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好像哭过。
一朵好笑问道,“向来清心寡欲的树爷爷原来也会哭。”
“一朵花,整日闷在房里,也该出去散散心。”树爷爷轻叹一声,似有难以纾解的哀伤。
“天色这么晚了,出去看星星么。”一朵打趣一句,坐在树爷爷的对面。
“一朵花……”树爷爷望着一朵,眼中泛着心疼,“是树爷爷的错,若当年执意留你不让你入宫,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树爷爷,你说过,人各有命,强加干涉亦不能改变什么。”一朵伸手掌心化出一把白色象牙小梳子,“树爷爷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梳一梳。”
白色象牙梳轻轻梳理树爷爷雪白的长发,一缕一缕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树爷爷。就像以前那样,没事就帮树爷爷梳梳头发梳梳胡子。
“树爷爷就喜欢一朵花的小手帮树爷爷梳理头发。”树爷爷欣慰地笑了笑,抓着一朵的小手,心疼又怜惜地望着一朵,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一朵花,想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