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挣开他的怀抱,他反而搂的更紧,拿出雪白的绢帕擦过她唇角的血痕。
“都吐血了还没事!你们妖精都不注重身体?”他口气愠怒。
“你怎么会弹芳菲桃花曲?”一朵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心。她有时真怀疑,他是不是拥有两颗心,一颗装着属于她的回忆,一颗装着花水上仙。他到底怎么想的?莫非玄澈那一世她给他的伤害太深,他已再不敢爱她?还是在他的世界里,她早已成为一段过去。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你们妖精不是都会法术?为何不为自己疗伤!”唐昕抓起一朵受伤的手,雪白的纱布上隐约渗透出一抹殷红。
“你怎么会弹芳菲桃花曲?”
“像你说的,你是你们狐族的狐皇,你们狐族没有大夫为你治病疗伤?我已不止一次见你吐血,你到底伤得有多重!”这些话,他早就想问了。在她杀了叶萼吐血时,他的心口便传来一股锥心之痛,那时他恼她怒她也不屑问这些。而今开了头,就想一股脑问到底。
“你怎么会弹芳菲桃花曲的呢?”一朵落下眼睑,疲惫地闭上眼。
“我在问你话!”
“妖精血厚,不妨事。”一朵倦怠地挥挥手,推开他的桎梏,无力地坐在床上。点赤硕大的身体向她挪了挪,她便虚弱地躺在点赤身上,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点赤柔软的皮毛。
“……血厚?”唐昕紧了紧牙关,“不早了,告辞。”
就在唐昕欲推门而出时,一朵弱弱出声,“外面的妖精如狼似虎最喜人肉。”
“……”
“望眼妖界,只有狐皇寝殿没有妖精胆敢擅闯。”她低喃如梦中呓语却有荆棘之力紧紧束住唐昕的双脚。
“你我孤男寡女……”
一朵抢了他的话,“还有点赤在,怎么算孤男寡女。”
唐昕盯了一眼懒洋洋打瞌睡的点赤,它眉心的一撮红毛还真像极了一朵眉心的朱砂痣。即便如此,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一头动物。转念想想,在妖界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本就都是动物,唐昕便暂且放下礼仪廉耻转身坐在窗前的软榻上。
“不早了,睡吧。”一朵翻个身抱住点赤。
唐昕还端端正正地坐着,隔着一层薄弱蝉翼的纱幔望着一朵纤弱的背影。他薄唇微抿,声音很低,“我也不知为何就会了那曲子,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唐昕翻身躺在软榻上,望着上方精美的雕梁,那图腾不同于人界的花纹,给人一种眩晕的色彩,“好像早就在脑海中,只是一直没触碰过。”
“我很较真,凡事都想整个明白,那么你呢?”
“不知道,你的出现让我一直很迷茫。”
“你想过弄个明白吗?”一朵的声音低得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