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尽管开口,说起来我可是个斯文人,不习惯和人动手动脚的,丁兄你刚刚是误会了。嗯,还是坐下来说话为好。”他扶着丁阳往马车走去。
可是丁阳的腿抬不起来,当然躲不开地上横七竖八睡觉的亲兵们;本来有水慕霞扶着也不至于摔倒,可是水慕霞偏偏在此时也是一个趔趄,丁阳自然就跌倒了:他的头重重的磕在马车上,然后衣袖还说巧不巧的被勾住,在他滚落到地上时,衣袖自然被扯开了。
水慕霞连忙扶起丁阳来,又是拍土又是检视一脸的不好意思:“不小心,让丁兄受苦了。只是让他这么一拍,丁阳的一条胳膊落出了大半来。
此时已经是隆冬,风自城门穿堂而过要比城内城外更凉三分,当即就让丁阳打了几个寒颤;他还真得不知道水慕霞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所为:此事只要认真,凭水慕霞的三寸之舌,最终他绝对是讨不了好的,因而他并不打算深究。
水慕霞拿过马凳来让丁阳坐下:“坐下,坐下。”
晋亲王的目光依然在盯着丁阳,手中的刀横在马背上并没有动过分毫,倒让丁阳松一口气:“王爷,臣只是奉旨来做事的,旨意的事情王爷也懂……”
话没有说完,他坐得马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断开,人自然向后倒去,这次换他在马腹下了:钱国公刚自马下面爬出来,他自己却反而钻进马腹下,但不同的是他眼前的马儿并不是安份,来来去去、左左右右的移动,几次都差点踩到他身上或是头上,当真是把他吓出一身汗来。
还好,水慕霞手脚够快抓住他的脚把他自马下拖出来,只是他的另外一只衣袖被马踩住,永远和他的衣袍说了再见。
晋亲王还是在看着他,平平静静的不急不燥。
看看水慕霞丁阳怒道:“水兄,要杀要剐由你,不要再捉弄在下。”他当然不相信马凳会无缘无故的断裂。
水慕霞闻言瞪大眼睛,然后看向钱天佑:“你家这个不是人的孙女当真是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真不是东西啊;我自马下救了他,他居然对我摆脸色还说我是捉弄他。好吧,好吧,水某人只是平头百姓,不敢开罪大将军,是我的错成了吧。圣人有云啊,知错要能改才是大善人。”他松手抬脚轻轻在丁阳靴子上一踢,丁阳再次回到了马腹下
钱天佑抚掌:“就应该如此,人家好好的在马上乘凉,谁让你多事呢。”
丁阳看着那马蹄子踏过来大叫:“救我,救我水兄救我。”
水慕霞长叹:“咱是个心软的,有什么法子呢?”他说完话,伸脚再次轻踢把丁阳送到马的另一侧,不过丁阳的一条裤腿有大半都留在马腹下。而水慕霞适时的叹气:“丁兄真得是太不小心了,如果着了风寒可不得了啊。”
“对了,不知道丁兄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