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里三层外三层的。”
任子滔终于想起他这穿的太窝囊了,边翻衣柜边解释道:“我上回走,没带厚绒裤,也没带棉裤,只能几条薄的穿一起,风一吹就透。”
“你妈忘给你装了?”
“装了,是我又给偷摸塞回柜子里。”
“那快换上,让她知道了,又得磨叽你。”
林雅萍正好喊:“老任啊!”
“又咋地啦?”
“给我把大锅拿下来,鱼太大,一锅炖不下。”
“你不整鸡翅吗?”任建国带小跑往厨房来,帮媳妇干活。
“鸡翅也整,一半蜜制,一半微辣,再来个松仁玉米地三鲜,酸菜白肉汆血肠,溜肉段,炸里脊……”
“得得得,你这是要过年啊?”
“儿子爱吃,你管得着嘛,再说多做几样,给玉芹送去点儿,省得她一人还得做饭。”
而此时,重新换好衣服裤子的任子滔,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弄一会儿国光苹果,摆弄一会儿红富士,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戴上棒球帽站起身。
“爸,妈,我去接男男,让她来家吃饭。”
林雅萍:“啊?”
任建国:“啊,去吧。”
等门关上了,两口子对视一眼,任建国发现他媳妇又有点儿不是滋味了,就像是周期性犯病似的,他挠挠头进屋。
可没过几分钟,任建国又像是献宝似的,举着两个苹果回来了。
“雅萍,你看,咱儿子送你的,这是一颗红心,两面惦记的意思吧。”
“啥啊?”林雅萍微皱眉回头看,只一眼,她就眉头舒展了,还用围裙擦擦手,接过来看。
只看一红一绿的两个苹果上,各被挖出一颗心的形状,将红心放在绿苹果身上,将绿心放在红苹果上。
“哎呦,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一套。”林雅萍捂嘴乐了。
而任子滔开着车,看着大街小巷,心情也不错,只下了一白天的雪,整个城市就银装素裹了。
他一手敲着方向盘,一边吹着口哨哼唱着:
把烦恼痛了吞了认了算了,不对别人讲;
谁还没有辜负几段,昂贵的时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说要去流浪;
留下大人的模样,看岁月剑拔弩张,总会有个人成为你的远方……
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高中门口,棒球帽男孩,透过车窗,深沉地喊道:“男男?江男男?”
操场上离很远的江男,猛的抬头,随后就笑了,正要挥动胳膊呢,又有几个姑娘们一起喊口号道:“德强高三尖刀班江男!”
江男一愣,顺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