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明伸手摸了摸李丹若手道:“手还是凉,光喝红枣汤只怕不行,明天还是请个大夫过来诊一诊。”
“没事,我自小这样,身子寒,一到冬天手脚就凉。”
说话间,脂红已经送了手炉进来,李丹若接过捂着,和姜彦明说着闲话,看着姜敬默和枝姐儿玩了一会儿,看着奶娘和脂红等带两人下去歇下了,才和姜彦明洗漱衣,准备歇下。
李丹若出去看了趟姜敬默和枝姐儿转回来,姜彦明忙将手炉递过来,看着李丹若接过手炉,才低声说道:“孙大郎这趟回来,是想刑部求份差遣,我陪孙大郎去了趟卢郎中府上,卢郎中说刑部现没有合适空缺,倒不如往户部和吏部寻寻,这两处今年空缺都多,品级又相当。”
“嗯,我听大姐姐说了,大姐姐说是为了大伯父他们,才想刑部求个差遣。”李丹若靠着姜彦明,半坐半躺着应道,姜彦明点头道:“大郎也是这么说,我觉得倒不必,刑部有卢郎中仗义援手,就是自家人也不过如此,大郎不过正六品,就是进了刑部也难说得上话,再说如今也没有合适差遣,我劝了他,先以自己前程为重,他有了前程才能帮得上姜家。”
“嗯,八郎那边有什么信儿没有?”
“他那边收到信和咱们收到差不多,不过他府上有个管事跟雄南侍候着,前儿传了信回来,说八郎跟侯将军往西南追击阿蛮部去了。”姜彦明担忧低声道,李丹若急抬头看着姜彦明,没等她说话,姜彦明忙轻轻拍了拍她安慰道:“别急,八郎不是个莽撞,再说,八郎和管事信里都说了,侯将军极常识八郎,这回跟着他出征,必是做幕僚或是文书,不过中军跟着辛苦一趟,八郎连马都骑不好,又是个书生,哪会冲到前头去?他冲上去有什么用?你放心,这事别跟太婆她们说了,大姐姐也知道,太婆年纪大了,别让她担惊受怕。”
“大姐姐今天没提这事。”李丹若慢慢躺回去,头枕姜彦明胸前,沉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什么时候大家都能回来,象从前那样平平安安就好了。”
姜彦明一只手枕脑后,一只手慢慢揉着李丹若头发,半晌才叹息道:“敬亲王事,蹊跷处极多,三伯父断不会做这调攻城弩事,这中间是谁动手?敬亲王事,不能多想,除了……今上,也生不出这样大事,这个不能多想,可三伯父必是有人借机生事,可这人是谁?谁能敬亲王事中借机生出事来?我怕这个,他暗,咱们明。”
“能这事中生出事来,必定身中枢。”李丹若低声接了一句,姜彦明忧虑叹了口气,李丹若看着姜彦明,迟疑了片刻,低低将从刑部女牢回来那晚,馒头中藏纸条事低低说了,姜彦明‘呼’一下坐了起来,李丹若吓了一跳,姜彦明忙搂了她,眼睛里闪烁着亮光,盯着她道:“这过继流言,那时候我就觉得是为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