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袁大太太笑道:“这院子破败成这样……二姐姐大约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事,得这样苦修才能赎了大罪,我们就不进去了,烦您请二姐姐出来见一见吧,就这里说话还能好些。”
袁大太太脸色尴尬闪了闪,看着婆子吩咐道:“去请你们太太出来说话吧,是姜家来人看她了。”婆子惊讶非常、极没分寸上下打量了几眼姜艳湖和李丹若,往后退了几步,一脚绊门槛上,才忙转身跑进去叫道:“四太太出来,姜家来人看你了!”
姜艳湖听满脸恼怒,连喘了几口粗气,李丹若轻轻拉了拉她,有意无意转头看了看,见姜艳湖带过来几个粗壮婆子都跟过来了,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那婆子话音刚落,东边厢房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跌落地上,一声响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瘦削憔悴非常,一身灰黑辎衣中年妇人扑出来,奔了两步,又呆站住,怔怔看着敞开院门,姜艳湖试探着叫了一声:“艳树?”
姜艳树急奔出来,扑姜艳湖身上,头抵姜艳湖肩膀上一动不动,不哭也不说话。
“这里连个坐地方都没有,咱们出去说话吧。”李丹若看着袁大太太道,袁大太太干脆笑道:“李奶奶说极是,咱们回去说话。”
姜艳湖搂着姜艳树转身就走,一行人回比来还,疾步出了夹道,进了角门,袁大太太往里让道:“四太太,两位奶奶,咱们到那边花厅喝茶说话吧。”
“不用了,既然你们胡家把我妹妹不当人看,这人,我就先接走了,咱们回头再好好说说这话。”姜艳湖紧拉着姜艳树手,看着袁大太太咬牙道,袁大太太笑道:“姜大/奶奶可不好这么说话,至少我们这一头,没人敢拿四太太不当人看,这进家庙佛堂清修,是四太太自己意思,至少是四房自己意思,我虽当着家,可也不能管到人家院子里头去,姜大/奶奶您说是不是?您要接人,总得有个接人说法,一来,四太太是夫有子,这事,总得四老爷点了头才行,二来,就算来接,也得姜家人来接吧?您虽姓姜,这会儿可是孙家当家大/奶奶,李奶奶那夫家可姓姚,这事……”
“大太太替我们想真是周到,我和大姐姐虽说算不得姜家人,却是得了姜家长辈委托,我和大姐姐算不算得姜家,姜家若不说话,别人也不好替姜家发这话,您说是不是?至于四老爷,我们都是内宅妇人,您纵是让人把他叫回来了,我们也不能见他,若有什么事,请四老爷到姜家说话吧,他到底是姜家女婿,和姜家又一个城住着,过去给七十多岁太婆请个安,也是应有之理之情,大姐姐,我们走吧。”李丹若见姜艳湖气脸色发白,忙接过袁大太太话,不客气堵了回去。
袁大太太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从前儿听说那个名姚实姜五爷中了探花,她就知道早晚得有今天这事,老四那个半分眼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