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他该如何?他该拿素风如何?他睫毛不住轻颤,更加用力的将素风揉进怀中。
他不敢想,若真如沈润凡所说,素风至多只有一年寿命,到时他会如何?
一定还有办法的,他觉得定然还有救素风的办法,还有一年时间不是吗?还有一年时间可供他想办法救他。他将头埋在他发间,让这些困扰他的事消散在素风的味道中。
一个月的仔细修养,素风的身子已经大好,背上的伤更是好到只留下浅浅疤痕。
素风养伤的这一个月,穆歌很忙,白日很少能见到他人。虽有些疑惑,可素风本就懒语,他觉穆歌想和他说时便会说了,所以他也不问,因他信穆歌,也懒得问。
今日天气甚好,房外日光温和,暖意洋洋,素风命人将软榻移至窗边,开着窗户躺在软榻之上看着穆歌命人给他寻来的书卷。
阳光投在身上,甚是暖和,晒着春日的阳光,总是忍不住犯困。素风将书遮在脸上挡住光线,准备补眠。
青云在旁伺候,将他腿上薄被往上拉了一些,正准备关窗,突然传来一阵响彻天际的号声,半梦半醒的素风也被这号角声吵醒,他将遮在脸上的书卷拿开,浅蓝色的眸带着疑惑看向窗外,他问身边青云:“可知是何事?”
青云接过他手中书卷,回道:“先皇太后殡礼,今日应是送入陵寝了。”
白璇死了?素风不知,穆歌也未同他提过,他凝眉思忖许久,觉着这事定然仍不是天灾,想也无用,觉着还是等穆歌回来问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