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添了几分喜爱,就想试试她的品行。
“想你们也饿了。我是最仁慈的。这街上王麻子的烧饼铺,做得最地道最有嚼劲的烧饼。我与你们买几只。你过来……”
秋纹接过铜钱,一步步走到炊饼铺前。
哒哒哒……
一匹快马从她身边疾驰经过,扬起好大的风沙。骑马的,是一个身穿绛色袍子的年轻男子。
男子相貌英武俊逸,浓眉紧皱,神色冷峻焦灼,似锁着机密之事。
方才他接到密信一封,两盏茶的工夫,就需赶到郊外一所庵堂,见一名紧要之人。因走得急迫,加之街上人多,不时有车辆遮挡,疏漏了马下有人。
沙子迷住了秋纹的眼。
她掏出手绢,揉了又揉。眼睛涩涩红红,勉强睁开了。
到底是谁这般莽撞?再转头,骑马男子拐过长街,已然不见。地上,陡然多了一样东西,一只绣工精致的金线银镶的香袋儿。
一个赶驴车的卖炭小贩绕过,差点踩住了香袋的流苏。秋纹不忍,弯腰捡起,顺势藏在怀中。
她买来十只烧饼,用荷叶包着,递给王婆。
“这是剩下的铜钱。”
王婆收下。
“你们且吃烧饼。史家筛选丫鬟,还是在外头进行。若被选上了,才能跟着管事的嬷嬷,从角门进大宅子,去各处当差。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丁是丁,卯是卯。一点儿不得乱。一会儿,你们跟我去梅花庵。”
马车踯躅行走。秋纹的心,也更坚定。不管怎样,卫家决计不回了。不管前方是沉沉阴霾,还是漫漫冰雪,都不回头。
在尼姑的庵堂相看丫头,是管事李显贵的主意。只因这梅花庵,是史家自建的家庙。逢年过节,红白喜事,史府老太太就会带着儿媳孙女儿外孙女儿,几大车的人,上香祈愿。
李显贵和住持尼姑静圆熟悉。二人坐在偏房喝了茶,叙了话。又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庵堂外面。车上下来七八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各个红衣绿裤,面如粉娃。
静圆老尼道了个喏,知是史府采买来的小戏子,便道:“老哥哥,贫尼今日繁忙,如此不陪了。”
她作双手合十状。身后一众小尼也跟随她入后院禅房。
秋纹等下车。
王婆见了李显贵,手帕儿甩了又甩,理理衣裳,老远儿殷勤招呼。又压低嗓子,提醒秋纹等:“我可打听着了。这一回,李管事儿可是给史家大公子的院儿里张罗丫鬟。你们要被选上了,便是去伺候那史家大公子。甭管在厨房,还是园子,还是犄角圪垯,都算是史家大公子院落里的人。”
王婆话里有话。
“那史家大公子,早过了双十,还没娶正妻。听说,连个小妾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