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捧了出来。
“你们真不叫人清闲。”老太太见秋纹高高举着杯子,便又问,“这杯子里可还有剩余的茶水?”
秋纹就说“是”。
“那就叫郎中来,一检就知。”老太太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一时,郎中就来了。
又半盏茶的工夫,郎中检验完了,又过来回,说这茶水无毒,不过掺杂了一点不该有的东西。老太太就问是何东西?
那郎中犹豫片刻,说是“金银粉”。
“金银粉?”老太太吃惊不已,“好好的茶杯里,怎么掺有这么个东西?”吃惊过后,老太太却又发怒。
那孙姨娘就示意佩鸾过去。
佩鸾低着头,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老太太重重叹息:“秋纹啊,你是一点不知这水里有这么个东西吗?”
秋纹摇头。
“果真不知?”
“奴婢真的不知。奴婢伺候大爷,也算尽心尽力。这金银粉,奴婢是听也未听过。”秋纹说得老老实实。
老太太再次叹息:“你们年轻的人自然不知,这金银粉是一味欢药。以前宫廷里用的。但后来也不许研制了。只有那些勾栏瓦肆,风月之地,才有这些东西兜售。”
欢药?
秋纹一惊。
莫非,梓云还是孩子,喝下了,不能行男女之事,但却能危害人的性命?
老太太命众人全都跪下。
“到底这粉末从哪儿弄来的?这真凶,就混在其中。赶紧招认了事,否则我家法伺候!”
老太太不糊涂。这事儿和秋纹没干系。她若是故意,也该拿这茶水去勾.引孙子溪墨,而非耍弄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
再则,秋纹若真有这心思,她有的是机会。今日,溪墨还未回来,人且不在,她又如何勾.引?
再则,若她出于疏忽,大抵可以在别人未赶来之前,将茶杯摔了了事。
这其中,应该另有蹊跷。
老太太深深皱着眉头,看向苍翠的天色。杏花开了,天气一日一日地暖融了,这人的私欲呀,便也和这天气一样,一天天地膨胀起来。
“我再问你们一次!”一个丫头递来老太太的拐棍,老太太重重敲击。
鸦雀无声。
静得连树上的鸟儿都不发一点声音。
秋纹看向佩鸾颤抖的身躯。她已经猜出一点结果了。只是,佩鸾与自己无冤无仇,她若真这样干,显然背后有人指使她。
这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想也不用想。
佩鸾低着头,更是默默流泪。
秋纹暗叫不好。
果然,只见佩鸾从人群中向前跪拜一步,口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