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吃斋饭,溪墨喝了几口汤,便觉唇齿留香。这饭菜里有秋纹的手艺,他能品尝出的。净心又送上萝卜芋头南瓜饭,溪墨连吃了三大碗。
桐云等就笑。
那梓云就道:“大哥出去到底干什么了?饭量好生儿大!”
溪墨就呵呵地笑,又大口大口喝着汤。
这动作潇洒,且也粗犷,引得三个姑娘更是捂嘴儿笑。
那净心又将话题扯到城中.出没的一干贼人身上。只是隐患,且隐患就在眼前。净心先前祈望柳剑染能够相助,这会儿就将心思盯在史府的这位大公子身上了。
史溪墨返途时,已然发现城中异样。
只是他归心似箭,并未多加询问,看着祖母一家人儿都在寺院住着,心里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了。江城的富庶,惹人羡慕,也惹贼人惦记。
“可知贼人在哪处驻扎?”
“怎么?你要去搜查?”玉夫人担心儿子,皱眉告诫,“你单枪匹马的,太过危险。”
“也是。”
溪墨假意答应,实则不过为了安慰母亲。
一旦自己离了寺院,便就潜入城中,细细搜寻。
那净心不知就里,见这史家大公子,临阵退缩,还不及那飒爽诙谐的柳剑染,一时心里失望。
“那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玉夫人有些话想单独和儿子说。
“明日。”
“为何一定要明日?”玉夫人又不明白了。
“今晚,我还要回府里一趟,拿些东西。”
这话,溪墨却又是真的。他在草庐一个私密之处,藏了一点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要送给秋纹的。
毕竟,那集市上买来的簪子太过寒酸。
寒酸不寒酸的也不打紧,礼轻情意重。可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不将好的送与秋纹?这世上的男子,只要喜欢上哪个女子,无不愿将自己所有的赠送与她。
“到底你要拿什么?”玉夫人担心儿子的安危,并不主张他回去。
“这江城也诡谲。不错,你们说有贼人,我也觉察到了。可到了晚上,街面儿固然安静,但也没别的骚乱之处。有机会,我倒想会会这贼人。”
溪墨却起了一点好奇之心。
“总之,你不可小视了。万一……”
“母亲莫怕,孩儿自有分寸。”溪墨还是坚持走人。
玉夫人规劝不得,心里既无奈又叹息。儿子的性子就和先帝一模一样,长相似,性子似,声音也极相似。她的心里更是不胜悲戚。
溪墨走之前,答应母亲,明天早上定来寺院吃早饭。
夜半时分,溪墨单人走在空寂的街上,心里涌起怪异的舒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