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他,也同二夫人无关,他心头微微定了一些。只是妻子去了哪里呢?
二夫人眼下正在红袖的屋里落泪。沈妙歌出去了,红袖一个人好好宽慰着二夫人:“婶娘,二叔父也只是一时气急之言,您莫要往心里去;多年的夫妻,哪里会这样,不过就是气话罢了,婶娘成要想开些,气坏了身子遭罪不说,还让叔父担心。”
二夫人泣道:“袖儿,你莫要说这些宽我的话;那个沈罗氏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只不过是刚刚进府这么两天,就为了她骂我;你们叔父这些年,也不曾大声说过我一句啊。”
“而且事情怎么能怪我?都是太夫人的主意,要打发沈罗氏走,我还能留下她吗?就为了这个,袖儿,这让人怎么不伤心。”
红袖听了也只能叹气,却不好说二老爷什么:怎么说,二夫人和他是夫妻啊。劝了好半晌,才把二夫人劝好。
正好此时二老爷也寻到了此处,看到二夫人哭得红肿的眼睛,当着红袖一个晚辈儿面儿有些下不来台,便硬声道:“走吧,家里多少事呢,你还有闲心逛!”
红袖听得都心往上撞,很想顶沈二老爷一句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二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袍:“袖儿,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改日婶娘再来看你。”
看看二夫人如此委屈自己,红袖也只有心底叹气的份儿;她送走了二夫人和二老爷,回来之后坐着发呆。
赵氏看她如此过来劝她:“人家夫妻吵架,你生的哪门子气?”
红袖一笑:“虽然看不惯,不过生气还不至于;”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韵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只在屋里给红袖端茶递水,其它的事情红袖都不让她做了。
“我们姑娘是在想二夫人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来我们院子里,如果当真感觉有委屈要哭诉一番,又不想连累二老爷被骂并且能有人为她主持一下公道的话,夫人是最合适的,是二夫人的大嫂嘛;”韵香拢了拢头发,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不想主持公道,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二夫人应该去寻和她近来亲厚异常的三夫人;我们姑娘一个小辈儿,虽然二夫人和我们姑娘一直不错,但倒底在人前并无什么特别亲厚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夫妻间的事情,哪里有寻小辈儿哭诉的道理?”
赵氏听得入了神:“是啊,为什么啊?”
红袖笑了:“我这不正在想,还没有想到原因呢;我就是奇怪二夫人怎么会来寻我哭诉呢。”
赵氏自失的一笑:“这个我可猜不到;我去做莼菜羹——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能买到莼菜了,如果我们爷吃不上,他三天见了我也不会笑了。”
红袖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