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极重,却立马两眼放光,高呼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这让我想起了刚到蒋府那会儿,月棠也是像今天这样,高呼着蹦跳出房门。
一晃,也一个多月了。
被月棠这么一喊,不一会儿我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我以为是沈毅来了,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呢,可听声音,来的却是常远!
“夫人醒了?”常远声音里又掩藏不住的喜悦,“我现在就去通知将军!”
月棠说,“你傻不傻?是你快还是电话快!春桃,给南楼去电话,说夫人刚才醒了!”
“哎!我这就去!”春桃在楼下应答。
常远推门而入,站在床前恭敬地向我行了个军礼,正儿八经地说,“夫人,属下佩服!古语有云,巾帼不让须眉,属下那日便是见识了!没想到夫人区区弱女子,竟如此有胆识,属下佩服!从今往后,夫人叫我做什么,常远不再抗命!”
我和月棠都忍不住笑出声儿来,月棠拿棉棒蘸水给我润唇,打趣常远说,“那可不是,咱们家小姐聪明过人不说,还有勇有谋,岂是你敢小瞧的?今日倒是知道来拍马屁了,前些日子干啥去了?还不是帮着你家将军瞒着我家小姐去找林小姐了!”
月棠说得常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常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说,“怕是将军往后都舍不得让夫人伤心了——夫人此番受伤,已经快要了将军的命,哪儿还敢再让夫人难受呢!”
我只觉得脸红,赶紧让常远住嘴,“常副官,这才几天呀,就这么会说话了,月棠,你去瞅瞅,他嘴上是不是抹了蜜糖?”
月棠瞪他一眼,常远缩了回去,怔怔地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我笑他,“你看,这会儿又不说话了,我们太凶了么月棠?”
“常副官,你委屈啦?”月棠问。
常远立即摆手,“不不不,不委屈,不委屈——只是,夫人,那天你怎么跟出去的,我竟全然不知——”
床边放着一盆温水,月棠拧了帕子给我擦脸,才慢慢解释说,“自然是我家小姐聪明!一早就看出来陈师长图谋不轨!”月棠偷笑,许是想起那晚我的举动,“小姐将警卫打晕了,换了警卫的衣裳,乔装混去当警卫的。你一颗心全在你家将军身上,自然是顾不上我家小姐了,哼,当日你听闻小姐已经上楼睡觉时,怕是认为我家小姐贪生怕死,毫无人情吧!”
我淡笑,斥责月棠,“月棠,你这丫头,几时这么牙尖嘴利了?可不是我教的!”
常远讪讪地说,“原来如此——是属下小人之心了。”
我微微一笑,“没事,本来就是刻意瞒着你们的,若是告诉你们了,我哪儿出得了门——”木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