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白雪痕,只是用右手将钟心随笔拿到额头上,翻看了起来。
钟心随笔:
“钟心。”
那人淡笑道,斗篷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行。”
管叔一口拒绝,纵然年迈,却仍旧不怒自威。
在他眼中,我现在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去参加更艰难的战役。
这人无可奈何摇摇头,道:
“我只是想让他作为我的亲卫,你可否允许。”
管叔沉默了,若是这人直接命令道,他也不得不遵从,然而他却始终想为我争取几分做出努力,最后无可奈何点点头:
“若是钟心同意,今日便能随你去。”
纵然年迈,但管叔这语气,若是我不愿意,纵然与这百分长为敌,亦是不会让他伤着我些许。
“好吧。”
那人无可奈何点点头,显得平易近人:
“我不会勉强他。”
管叔这才放心。
沉睡中的我自然不知道发生在营中的变数,倒是敌营一片死寂:
“将军,投石机尽数被毁。”
“**。”
一身铠甲的将士抓起传报的士兵,一把把他抛出几里地,那士兵当场摔死在那里。
那将士的军师无可奈何摇摇头,看着一杯又一杯借酒浇愁的将军,苦涩道:
“如今的我们只是待宰的鱼肉,生死全凭借那人的心情,那人分明是在用我们练兵。”
“……”
将士沉默,此刻的他亦是无法做出言语,但纵然如此,他亦是不想放弃。
那百夫长来招我为亲卫时,我淡笑拒绝他的好意,眸色淡漠,将嘴角的热汤舔舐干净。
我淡淡望向空中,若是那人,此刻该身处何地。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马前卒的伤亡越发惨重,手中的棋盘九字皆被我碾碎,仍旧无法挽回管叔阵亡的结局。
那天深夜,我拿起不似凡物的三尺木剑,欲去结局这个破地。
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我,抬头望去,义父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楚,我却不知是何意。
他冷冷道:
“你这样凭借外力,怎能入最后的棋局。”
我茫然,义父一把夺走我的三尺木剑,冷喝道:
“若是想复仇,你只能凭借自己。”
“凭借自己……”
这个时候我才不得不去捡起平时被我丢于一旁的兵书,如饥似渴的吞噬着上面的一个个字迹,浑然不知眼角滑落着晶莹的泪滴。
亦不知道是义父的巴掌还是管叔的死去。
“兵者,国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