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那将领看了我片刻,然后思索了约一炷香时间,给出了回复:
“最多一个月,若是你需要什么,可以跟他说,他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说着指了指守在门口的守卫。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墨汁和奇怪的颜料,小心的修补着这墙壁上浑然天成的画卷。
很快一个士卒为我递过来一块肉食和两个馒头,还有一份清水,我不急不缓的吃饱喝足之后,拿起毛笔点在红色的颜料上,小心的为墙壁上的画卷润色。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若是能换得一月安稳,倒是也足以满足此刻我的心中所需。
我指挥着一个士卒为我拿起颜料,另一个拿起墨汁,动作很是小心,但也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例如若是将其他颜色的颜料点在那红色的旗帜上,旗帜颜色不会有一丝更改,若是用颜料将旗杆上的裂痕掩盖,不过半炷香时间,裂痕又会恢复如初,很是诡异。
等我回过神来,颜料已经用完了,从门口的士卒口中得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你,睡着这里。”
他领着我走到这奇怪像密室房间的一个茅草堆处,告诉我那就是我的住所,一旁还有着不大的茅厕,倒是能满足日常所需。
我点了点头,躺在茅草堆上,然后熄灭了蜡烛,睡梦中思绪万千,多久不曾有如此安稳了,若是寒量知道这里的情况,应该会喜忧参半吧。
他一向优柔寡断,虽然错过了不少机会,但也躲过了很多危机,此刻的他,又该在哪里?
我睁眼看向四周,密室般的地方很是封闭,看不到一个出口,闭上眼,就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醒了,继续吧。”
没有洗漱,也没有整理,但对于我们这样的流民来说,倒是习以为常。
我拿起笔墨,重复昨天的动作,虽然感觉是在做无用功,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毛笔长久未曾润色,毛尖有些锋利,不知不觉把手割开了一个硕大的血口子,血液滴在墙壁的画上,我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昏迷前一个士卒接住我,就是昏迷前的全部记忆。
“你不该来这里。”
如真似幻的场景中,有人对我说道。
我看着这不远处还有着硝烟的地方,神色有些迷惘,路径上全是满天黄沙,沙地上隐约能看出三分暗红,但,这并不能让我判断出身处何方。
那道声音又出现了,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拿着战旗脚踏沙地的人。
那一人站在那里,就出现了无边的战意,似乎随时准备迎战万马千军。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