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他是被信任的,若是不被信任,也不会被放到这里。
我笑了笑,手中的颜料并不停顿,但还是抽空回复道:
“军中生活艰苦,希望你能挺得住。”
他笑了笑,眼角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是不曾经历过风霜的洗礼,这样的人,能不能在战场中存活,还是未可知。
果然不过三天,我才稍稍理清如何修补旗帜上的纹路,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不过三天,他就像换了个人,脸上都是沧桑和疼痛,手臂上还带着硕大的伤口。
虽然缠绕了军中的绷带,但显然这并不能压制那份疼痛,他看到了我,似乎想笑笑,但很快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直啰嗦。
“会有那么一天,我们都能安居乐业吧。”
我笑道,他点了点头,满天黄沙中那寂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那天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今天是第二十七天,我拿着手中的颜料,晃动了下酸痛的手腕。
“那个新兵,如何了?”
我对着帮我拿颜料的人问道。
他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我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了什么,也不追问,只是手中的颜料颤动了片刻,掉在地上,惊起一阵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