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然后从骨椅上坐起,他不是不想一切从简。
但这个老僵尸太过于的固执,若是连椅子都不按照这里特有的属性来,他会认为自己失去了钟鸣的信任,从而失魂落魄。
但若是古灵夫人来到这里,钟鸣只会没好气的端来两张竹椅,随意坐上。
因为,二人之间的关系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这些细节没人会在意。
“管野,整理一下,我们前往鬼乐都。”
“好。”
管野默默点头,他能看出此刻的钟鸣变了,但也说不出是哪变了,那眼神很是奇怪,就如若在看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整个血液已经完全染上。
到处遍布着火光,许久的思索后管野回想起来,钟鸣的身体,在当初当兵的过程中,是被淘汰的,而这就意味着,他本不可能经历任何战役。
那么,这样的情况,也只有一种解释能说的清楚,那就是,先驱旗身上发生的剧情。
钟鸣收拾好行囊,拉着夜倾染的手,管野跟在身后,左顾右盼的,眼中充满着患得患失。
他曾听过父亲说过,先驱这种存在,往往是明知必死而前行的,但管野畏惧的不是这个,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钟鸣的心性似乎变了。
他无法想象,未来有一天,自己将如何面对这个一直以来来照顾自己都做不到的伙伴,当他彻底面目全非的时候。
钟鸣身旁的狼灵看了管野一眼,管野连忙跟上,然后一行人坐在了一个枯骨铸成的船上。
钟鸣抱着怀中的夜倾染,沉声道:“没事,不用害怕。”
但不仅仅是管野主意到了,就连此刻的夜倾染都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分明被钟鸣抱在怀中,却感觉这个自己认定的男人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这是一种极为诡秘的直觉,而在这种直觉的感知下,不知不觉夜倾染已经打了个寒颤,美眸有些失神的看着钟鸣,似乎想要把面前人的形象刻印在脑海里。
“好叻大人。”
钟鸣买下船后,亡灵界的江河中时不时传来阵阵血腥味,几人都有些不适应,但钟鸣却站在船头上,骨船虽然很大,也能承受住河水的腐蚀,但此刻的钟鸣似乎过于的陌生。
二人对视一眼,但却不敢在此刻打扰到钟鸣。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钟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从船头上下来,管野顿时走到他的面前,虽然以前的钟鸣似乎回来了,但他却和夜倾染的动作入如出一辙,死死的盯着,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钟鸣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到了。”
管野才从船上跳下跟上,而夜倾染也通红着粉脸,从钟鸣怀中跳下。
“我还是我,用不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