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院门梁上悬挂着的白布,被吹得空中打着旋转儿,扑扑声作响,她心颤着抖步向前,终瞧清了遮挡在魏若萧身上的白布,淋漓的被鲜血染红。
陈嫂正坐在一旁,哭声颤颤。
她恐惧地畏缩着,突地仿佛周围的一切将她噬掉,面前,是无尽的黑暗。她顿双腿发软,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咣当一声倒地,哭声犹如地狱的招魂幡,听来让人打从心底发寒,发颤。
身体的血液冻结了,心被捏碎了,窒息得厉害。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颤颤巍巍,心陷入了无尽的绝望。
“你可回来了?你回来了。”陈嫂颤声问,指了指魏若萧:“你走两天了,你可知道,你前脚刚走,那恶人就来了,他,他被那个恶人活活打死了呀。”话音刚落,又瞧见了她一双复明的眼睛。
“你眼睛好了?老天呀,你好了你咋不早些回来,早些回来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也可免了一场屠杀呀,你可知道?你家相公,他,他死的多惨,好惨啊。”
她面前仿似地动山摇,天塌了,脚步铅重,待近他跟前,撕下那盖于面前染的血红的白布,呈现她面前一张不瞑目的双眼,她的心流血了,生出着脓疮,滴出了血水。
“若萧,你醒醒,你说话呀,是他,定是那个天杀的,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故意赶我走的对不对?我早该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赶我走,你是想报仇,你知道那恶魔还会来,所以你狠心赶我的对吗?我求你别走,你丢下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她摇晃着他,哭泣声惊天动地。
“我不该走的,为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要走,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啊,我早该知道,你不可能赶我走的,若萧,求你,求你回我句话吧。我不信你死了,我不信,我不信”她一边狂叫,一边翻动着他的身体。
“他走了,走了,他昨天就走了。”陈嫂低泣道。
她顿回过神来,待面前魏若萧的身体血肉模糊现于眼前,她的眼神越过一道杀气:“裘正然,是裘正然,你个天杀的,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你不得好死。若萧,若萧,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替你报仇,替爹爹娘亲和婉妤报仇。”她俯过身来,双手颤颤向他双眼抚去:“你闭眼吧,若萧,你先走,风儿随后就去找你,我要报了这仇,我要杀了他。”
“啊——”她发出了凄厉的狂叫,似有满身的怒火,满身的不舍,满身的疼痛。悲怆的声音响彻山谷。
愤怒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地就崩开了堤口,她咆哮着,仇恨势不可挡地漫上面庞。浑身的血液向心口处奔涌而来,连面部的青筋也突突地跳起
夜清凉如水,心寒似冰,家仇深似海,此时的心情,恰似夜空中黯淡的星辰,着厚重的忧伤,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