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哪来的疯子,在这发狂捣乱,来呀,快快给我抓起来。”
顿时,一陈打斗,众人惊慌四逃,一片狼藉之处,那孟婆的汤摊前早已破败不堪。
孙梦仔细望去,这一瞧心里头发起了颤,如同遭受了雷轰电掣一般,惊呆住了,才发现那眼前狂人竟是白墨,她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茫然失措的,如了木雕人。她焦虑的很,心里明白,白墨这样的狂怒,不计后果,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可他这样的鲁莽,定要犯了大忌,承受起大责罚。
果然,只瞬间,天色骤然大变,墨黑色的浓云呼黑黑一片,低低挤压着地面,沉沉地,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叫人怯怯生起满身颤抖。又一道亮光盘旋而出,那八卦大网越旋转越大,呼啸淡漠地形成一缕飓风,凌厉地天空穿行,待那一束光亮越来越强烈,又突然在众人的惊呼下,突地就笼罩在了白墨的头顶。孙梦看的胆战心惊,满脸的泪痕,神情柔弱无助的早已战栗不稳。就在一道亮光牢牢即将要将他困住之时,他突地一个飞扑,来到了孙梦的身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她推了出去。
待眼前的视线突然开阔,一片光亮明晃晃的刺眼,她才瞧的仔细,眼前出现的,竟是黑和白的时间界限,她在阴阳交界之处,硬是被白墨推回了阳界。
可是另一处,那束光的威力,早已叫白墨的双手紧捏起了自己的脑袋,他分明痛苦的很,一副面庞扭曲到狰狞,咆哮声声,在本就无限阴森黑潮的地府,巨大的声波冲击的大地都在剧烈的抖动,一声声沉闷般的魔啸,发出着末日一般的撕吼,每一处的角落,都忽闪着骇人的血芒。
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咆哮,如天雷一般爆发扩散开来,那样的一副面孔,如了滚滚翻腾的血河,他矗立一片阴森的炼狱中,顽强成雕像,倔强如城堡,只任再多的苦痛,如狂风一般面前呼啸而过,他仍然一脸傲视。
孙梦急了,眼见那一束光的银芒,刀子般的直从头顶而插下,又如了无形的光绳,正旋转着束缚紧他,她吓坏了,慌乱中只知大叫:“不要,不要伤害他,白墨,白墨。”
只是又一道金光闪现,终于,无论白墨如何挣脱,却再也无力苦挣扎了。
他笑了,泪在脸上划过,和她对视了过来:“这汤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什么磐石真的不能移,小小,世上最残酷的事是等待,那等待,太空长寂寞了。”
她泪如雨下,是啊,他在漫长的等待里,早已身心俱焚。这种苦苦的等等,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望着面前束缚的动弹不得的白墨,他自知他定难逃大责罚了。
若不能长久相依偎,生命的不息只会叫人放不下舍不下,她愿意用灰飞烟灭,来换取他一个免受责罚,她知道,千年的情爱摧残,他等待的太苦了,若还要叫他受起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