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这些杂务你知道一些就罢了,不用逼着自己去学去做,我不想见你这样辛苦。待我们成亲了,我也不会让你这般辛苦。”
琉璃笑道,“你放心,我原不是个勤勉的,定然会照顾好自己。”其实他不用这样紧张,她不是陆娘子,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裴行俭微笑不语,只是眼睛里却没有往常的笑意,琉璃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转念间换了个话题,“过两日你能不能把洛阳那些庄园店铺的契约拿过来我想瞧一眼。”
裴行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半响才道,“琉璃,那些原是祸根。”
琉璃点了点头,“我知道,因此才必得看看这祸根到底是怎生个模样。”看见裴行俭眼里蓦然流露的担忧之色,不由笑了起来,“此事总要有个了结。你不想要那些东西,我也不想要,但旁人会信么只要他们一日不信,我们便一日不能过清净日子。”
裴行俭叹了口气,“此事我已想过,眼下大概总是无碍的,日后”如今他只能让两边族人保持一种微妙的牵制与平衡,但拔了这祸根,也总得有个机缘由头不是
琉璃轻声道,“日后如何且不说,如今总要做到心中有数才是。我一直都信你,你也信我一回,我自有法子做到一劳永逸。”
裴行俭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琉璃,有些事我也曾恨怨不休,然而人世无常,终不能纠结于这些往事,说到底,我能入弘文馆,能有今日,终究是受了父兄余荫,因此便是承了他们的遗祸,也怨不得旁人,要怨,也要怨自己年少无知,耳目不明,思虑不周。如今,我最不欲看到的,便是将你也牵扯进来,让你也为此忧心烦恼。我信你能有法子,可世上何尝有一劳永逸之事总要遇上机缘,而且无论怎么做,都会落下恨怨,这些事,原本就该由我来做,我绝不会让你去承受这些。”
琉璃看着他脸上那温和却绝不可能动摇的神色,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苏定方的出征,已经让她看到了最好的机缘,应该不会拖得太久想了半日只能正色道,“你可知道,那位世子夫人来找我送宅子之时说过什么你可知道那边已经定下要纳我那庶妹入河东公府为媵妾我便是真的任事不知,一事不为,就真能不牵扯进去么”
“你的庶妹你怎么今日才告诉我”裴行俭怔了一下,突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看来我终究还是没多少长进,终究还是高估我的那些族人琉璃,你放心,他们担忧的不是你,是我我答应过你,要让你过得自由自在,我便一定会做到”
琉璃心里一突,她以前就想过要告诉他此事,但那观灯踏歌之夜,却实在不想被这些事情坏了兴致,看来那时没说真是对的,她忙摇了摇头,“你别这样想,总不能旁人什么都没做,你先不管不顾了。你也说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