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都是在喜不自胜的准备着小衣小袄。若是自己也有了身孕,大概心情也是差不多吧若是她和裴行俭有一个小娃娃似乎想一想心都是软的。
裴行俭也是久久的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琉璃的长发,琉璃出了半天的神,到底还是收回心思,抬起头来,“今日你和三郎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可是军粮都已入仓了”
裴行俭点头,略停了停也问道,“你可是已想出纺细白叠的法子了”
琉璃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用力点了点头,裴行俭这些日子都忙着收军粮,每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她自然也没有与他提过那白叠之事。麴崇裕却是雷厉风行,三四日便在河谷的一处平地上搭出了简易的木屋。结果正如她所料,在河谷水边的木屋里,纺纱织布都变得容易许多,如今要织细白叠布比粗白叠也只是多两道工序,略慢一些,所费的白叠好要少上许多。如今那河谷已有一大片地被圈了起来,麴家的新工坊已是一日一个模样的初具规模。
裴行俭见她双眼明亮,满脸都是一副你快夸赞我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怎么突然想出了法子来”
琉璃笑道,“说来毫不稀奇,咱们去佛寺那日下了雨,工坊便回报说那一日多白叠甚好纺织,我才想起只怕这白叠只怕也是要借些水气也能变得柔韧,因此便让麴崇裕在河谷里起了木屋,试着纺了一纺,结果当真如此。”
裴行俭恍然点头,又笑道,“那也是你心细,旁人怎么便没想通这一节。”
琉璃笑得眉眼弯弯,“若是让旁人想到,哪里还能唬住那个麴世子”见裴行俭诧异的挑了挑眉,便连说带笑的将那日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裴行俭听到后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促狭鬼,怪道今日三郎还说起什么高脚胡床,原来是这个缘故”看了琉璃一眼又问,“麴世子近日又得罪了你”
琉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麴崇裕跟自己甩脸子倒是小事,可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要害裴行俭,自己当然是逮着机就要气他一气,最好气得半身不遂,大家才好落个清静。
裴行俭看着琉璃的表情,不由叹了口气,手臂微一用力,将她揽在自己胸前,“琉璃,待此次西疆战事平息了,麴崇裕大约也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咱们什么事都不管,专心生四五个孩子可好”
琉璃本来怔怔的听到,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四五个,他当自己是母猪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没要紧的闲话,裴行俭正要去净房冲凉,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小檀的声音也比平日快了几分,“娘子,阿郎,外面有几位长安来的客人,领头的说是姓米,是替苏将军的送信过来的”
义父让人送信过来了琉璃眼睛一亮,裴行俭想了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