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这一次天花。京城被传染上的三百多个人,死去了一百多个,其余的都活下来了。虽然城外又多了一批新坟,城里又多了一批麻,但流行一次天花只死掉这么一点人,已经是奇迹了。百姓都对朝廷感激不尽。尤其是我,似乎因此洗去了恶后的声名。
更值得庆幸的是,在京城一派紧张局势,北方的叛乱却出乎意料地平息了。也让我悬着多日地心放了下来。
北方平叛最紧张的那几天,插着鸡毛的紧急公每天不断地往宫里传,我地心也随之不断地提起又落下,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那些日,皇上也忧心如焚,真正是内忧外患,每天听到耳里的都是坏消息。
所以,当听到北方叛乱平定地时候,我和皇上都喜出望外。高兴之余,我们决定,要好好地奖赏一下这次平叛地有功之臣。而平叛的主将,也是一位宗室弟赵王司马伦。
司马伦是皇上地曾祖司马懿的第,也就是祖父司马昭的弟。我公公司马炎建国之初,就封这位王叔为琅邪郡王。咸宁期,又改封为赵王,任安北将军。元康初年,改任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守镇关。
既是宗室弟,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勋,理应大加褒奖。但皇上在朝堂上把这个想法一提出,立刻就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因为,据他们说,这次事件的起因,也是由于司马伦刑赏不公,才引起了羌人的反叛。
大臣们庭议,都认为此事既为司马伦而起,他有罪在先,后面的平叛最多只能算是将功折罪,不应再论功行赏。但皇上向来仁厚,提出参照先帝旧例,对宗室弟应宽大优厚,有罪轻罚,有功重赏。
皇上敢这样说,当然是的确有先例可循的。
话说司马伦年轻时,也曾犯过事,而且犯的还是特别丢人的事。那次有个负责守国库家伙在街上盗卖御裘,谁知好死不死,恰遇门提督巡城,当场人赃并获,连人带裘一起交给廷尉审理。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盗走国库的珍藏的,必然有同伙。廷尉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夹棍、板、老虎凳一起祭上,那人还没挨上老虎凳呢,只是眼睛一瞟,见那凳上隐隐泛着血红,立刻屁股尿流,爬在地上磕头如山响,亲爹亲妈都肯招认了,何况只是同伙?
在不幸被他招供出来的几个人,已被封为琅邪郡王的司马伦赫然在册。
一个郡王,居然当小偷盗卖国库珍藏,这糗可出大了。司马伦立刻攀升为新闻榜首人物,不单街头巷尾人人议论,连朝那几天的庭议都三句不离他的大名。
大臣们一致认为,司马伦的这种行径实在是太丢皇家的脸了,理应受到严惩,以儆效尤。廷尉大人也上书,将此案的几位主犯量刑为“斩弃市”“斩弃市”啊,斩首了还把尸身丢在大街上任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