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海儿前进,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猛虎,咆哮着,挥舞着长刀,从一个披甲武士的身躯中冲杀过来。鲜血沿着他鬼魅一般的脸颊流下,还有大块的血肉,他的眼神透过血光,散发着一种原始的凶残。
端坐在战骑兽之上的青年,看到这一双眼睛,第一次面容变色,他不知道为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还有种想要舍弃一切遁走的冲动,只是青年也算是一个狠人,平时在家族内可谓是一言可决生死的人物。岂能被一双眼睛给吓破了胆子,于是他便纵身而起,拔出家族深藏的冥器,炫骨剑。一道血红色剑芒从他掌心射出,隔着百丈,便击中了海儿胸口,随着一声闷哼,便是一道血溅喷射出来。
然而这一剑并未抵住海儿的冲劲,他依旧狂吼着向前扑来。只是他的胸膛处,受伤的伤口,这一次并未被体内那股热力修复。奇怪,似乎那伤口本身有种反噬力量,阻止了体内热力的修复。
海儿其实并不是发狂,他只是想办法来发泄体内的那暴走的热力,如果他身上没有足够的伤势来被它们修复的结果,便是将他五脏六腑都焚烧成灰烬。因此海儿必须要负伤,并且越多越好。
刚才那些披甲武士,为他化解近乎三成的热力,眼见便要缓解了体内热力之前,战骑青年终于出手了。他手里的冥器给海儿造成一种无法被弥合伤势。这让海儿很震惊,他抬起头盯着青年手中那把飞剑,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伤口会无法愈合,原来都是那骨剑本身具有某种毒性,尤其是它射出的剑气,其本身的毒性更强,所经过的空间内,几乎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尽数枯萎。
长刀自地面画出一道血痕,海儿微微昂起头,他单手压住了胸口伤口,使其不再流血,另外一只手,将冥力灌注于长刀,发出一连串嗡嗡声响。
海儿知道,身后那些披甲武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红衣青年手上的骨器,若要最终活着逃出去,就必须将他手中的骨器夺下来,活着摧毁。
海儿心念一动,身形便犹如猎豹一般冲起,长刀在半空抡起一个圆弧,带着一抹凌厉杀气冲向红衣青年。
斩!
斩!
海儿一门心思,连续冲着青年劈砍了数百刀,每一道都是用劲全力,甚至把体内的热力也激发出来。
至于身后那些披甲武士的攻击,他几乎无视。当他从半空落下时,自己是脊背的肌肉几乎已经被斩得斑驳一片。而他的眼神却依旧注视着青年的脸色,他不知道刚才攻击倒地有没有给他造成伤害。
红衣青年手臂握着骨剑瑟瑟发抖,一丝丝鲜红血迹沿着的手肘进入了衣甲,又沿着他的胸口从红色皮肤流下去,这一切都遮挡很好,以至于无人看出他已经受伤。红衣青年很震惊,他曾未有过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