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懂壁画修复,但还是知道这种修复文物的事情连专业人士都要学徒很久才能亲自上手。”
“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关寄谑笑一声,露出一副整不到人了的失望表情,可话却说的一丝不苟,“壁画修复师不是合作工种,而是一个不分工种的职业,需要做到把修复的每个步骤都掌握熟练,要保证即使在修复过程中有人离开,修复工作也可以正常进行下去,不能有所耽误。”
“所以一个壁画修复师得精打细磨才能亲自从头到尾的修复,我不要你从头到尾修复,就简单清理壁画表层的泥土。”
陈琼还是不为所动,一副戒备他的神情。
“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关寄干脆利落的收回手,“看来还是不勉强了。”
心痒痒的陈琼最后还是上了工作高台。
关寄把口罩丢过去:“戴上。”
陈琼抬头看了眼上面落下来的泥土,因为在下面吃的灰尘会很多,所以关寄选择了自己来清理最底下的这块,让其他人往上面清理,她拆开口罩,麻利的把口罩挂在了耳朵两边。
“拿着,这是木制刀,刮除泥土用的工具。”关寄戴上口罩后,把手里的工具给了陈琼一把,“用木制刀轻轻把壁画上粘附的泥土刮下来,最后再做磨擦清除的处理,你做第一步就行。”
陈琼握着手里用来修复壁画的木制刀,一动不动的看了关寄许久,看起来简单,可真正操作起来却很难,这是一个需要专注力、细心和控制力的步骤,她只刮了两下就停下了。
虽然她跳舞这么多年,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身体肌肉,但因为紧张,她现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部肌肉,也就控制不了手上的力度,做不到“轻轻”二字,再继续下去太危险了。
最后坐在高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关寄,但关寄太过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只是时不时就低下头,摘下因为轻微近视才戴上的金丝边眼镜,伸手捏了捏鼻骨,缓解眼睛过度集中带来的疲劳感。
很快又抬头,继续握着木制刀工作。
陈琼突然朝关寄的头上伸过去手去,还没来及收回来,就被关寄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大概是在怪她打扰到了他的工作,鼻梁上的眼镜倒让他这副生气的模样显得斯文许多。
她淡瞟了眼,毫不畏惧的继续手上动作,把一个泥块从关寄头发上拿了下来,举到两人中间:“你头上有这个。”
“谢谢。”关寄弯了弯嘴角,转头继续对壁画的清理。
笑不从心,敷衍。
陈琼在心里吐槽了句关寄的笑,转了转酸痛到极度不舒服的脖子,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这人还不知疲倦,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懒怠过半分,许是关寄注意到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