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温暖,那暖意,直冲心里,到达全身。
“姐。”
喉咙有些干干的,好像许久不曾说话一般。
识海里的古绪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系统的面板第一次变成了灰色。
世界没有破碎,她还在,大家都还在,天还是蓝的,地还是黄的,血,还是红的。
他的恶感度,停止了。
苏静勉强忍住那腥味带来的不适,控制着微微抖动的手臂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苏岩,姐在,你安心,手很疼吧?”
“不疼。”
怎么会疼呢,反而很暖呢。
既然他能好好的和她说话,那就代表着这个人没事了,她终于有时间去找苏红。
此时的苏红不知为何倒在地上,再看看那马夫,也是一样倒在地上,马儿也趴在地上,仅存一丝呼吸。
这,难道和他有关?
“我去把他们叫醒,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松开握着他的手,去推苏红,那个马夫,和马儿也在这一瞬间醒来。
“我怎么了?”
“许是累了,你先把东西让马夫放回家里,再去叫陈亮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苏红点头,看着满山的枯树苗,催着马夫赶车。
苏静重新握着那仍在滴血的手,往溪边走。
这条溪,从茅屋那里,一直通到荒山侧面的一条沟里,正好横跨整个荒山,至于为何不长东西,她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懂。
两人静默着,一路走到溪边,然后,蹲下,用手撩着清水,一点一点将手上的血冲洗干净。
只要看一眼那伤口,苏静的腿就一阵一阵的泛着酸,心中不忍,擦拭血迹的手仍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她关心他,爱护他,承诺过他,永远不抛弃他。
这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姐。”
“嗯?”
“姐。”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叫你。”
“想叫就叫吧。”
反正,他也叫过无数遍了。
他果真依言叫着,只是那声音,渐渐转浓,浓得,仿佛从口中呓语出来,又仿佛在肚子里转了许久,绕过胸口,冲出喉咙,最后在口中转了几转,出来的时候,仍然缠缠绵绵。
苏静觉得耳朵痒痒的,笑看着他。
“苏岩,你做什么啊,你姐不是在这呢么,还叫不够啊。”
“嗯,怎么叫都不够呢。”
苏静不说话了,继续洗着最后一点血。
他这哪里是当她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