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放下了手机,眸光在常仪韶身上逡巡了一圈,又好奇道,那位怎么没来?她跟齐喻都见过谢青棠,但是唐榕没有。说起来,还是唐榕提议了这次聚会,她想要见一见常仪韶那个与何延津相似的现任。
看看常仪韶疯到了什么地步。
她不想来。常仪韶平静道。
陆黎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在常仪韶做出这样的事情后,她便觉得不妥当,可偏偏这位极为执拗,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拉得回来。这些年常家的人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常仪韶再去玩那些命悬一线的游戏,只是她们这些朋友,仍旧承受着一股无名的压力。
你对她唐榕望着许久不见的常仪韶,发挥了自己的八卦之心,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好的表述,只能嗯了一声,继续道,那、那何延津你不会是想复合吧?
不只是唐榕,陆黎曾经这么想,就连何延津本身都抱有微末的希冀,以为常仪韶只是因为伤心另找寄托,从而游走在毁人与自毁之间,不得挣脱。
不会。常仪韶言简意赅。
唐榕听了这话长舒了一口气,她道:那就好。因为乐队的关系,她跟何延津相处的时间算是比较长,她也知道常仪韶帮何延津操刀一些作品。只是那会儿你情我愿,旁人说不得什么。至于前阵子爆出来的丑闻她想,何延津大概是习惯当拿来主义者了。
齐喻并没有迟到太久,她行走起来步伐如风,冷峻的神情在遇到了旧友之后才如坚冰缓缓融化。
她无心探究常仪韶和谢青棠的旧事,只是望着唐榕道:沈城那边待的怎么样?
唐榕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不谈设计图,一切都好。齐喻勾起了她在工作上的不好回忆,以及某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她拍了拍脑袋,又道,瞧我这记性!齐二,我在沈城还能遇到你的粉丝呢。前阵子接了一幅宣传图,甲方爸爸挑三拣四,末了还翻出你的旧作,指着说要这种画风。
噗嗤陆黎不厚道地笑出声。
唐榕愁眉苦脸的,又道:还好不是她做主,是她的老父亲做主,不然我们团队头发都要掉光。画家和设计师之间,还是有天然的界限和代沟的,不是么?
齐喻望着唐榕没有笑,她认真道:我的粉丝很多。
陆黎和唐榕两人都敷衍地颔首,齐喻的粉丝不多也不会卷起关于原创的新一轮大战。
故友相逢,过去的时光中总是留存着对方的影子,不免涉及许多旧事。其中就以常仪韶的最多,她本人坐在一侧,心不在焉,沉默寡言,偶尔才搭腔说一句是或者不是。
好好的人,怎么就被何延津骗了呢?唐榕大为感慨,甩了甩头,又道,说起来还是有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当初的起哄人。过去的常仪韶很飒,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