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惨白,立马问我:“老大,好端端你扯这个做啥?”
“没啥,我就随口问问。”
“这……我还真没听说……”二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他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我立刻问他。
半晌,二胖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密的冷汗珠子,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老大,我也是刚想起来,那种事我还真听说过,操,之前听东洼村马二那小子说的。弄个纸人跟死人一块下葬,马二那小子说那叫配阴婚,他见他爷爷给别家弄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马瘸子这人我知道,旁边东洼村的人,这人能掐会算,年轻时候修路下雷管没弄好,把腿给炸折了,眼睛也熏瞎了一只,后来,不知咋的突然开窍,做了算命先生。不过,我听爷爷说过,这人的路子不太干净。
话说回来,爷爷拿我头发做纸人,会不会真的是配阴婚?我活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子乱糟糟的,二胖喊了我几声,我都没听到,半晌之后,我才回过神来,二胖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啥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儿困。
这天夜里,没听见窗外夜风的嚎叫,一切倒是平静哑然。
一夜无梦,我睡得晚,但也睡得很香。
一大早,爷爷就匆匆忙忙来了我屋里,一脸期待的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
我刚醒,加上爷爷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把我问得有些发懵。缓了几秒,揉了揉眼,想了一下,我说没有。
“不对啊,咋会没有做梦?”爷爷皱眉,沉吟,而后又问:“确定没有?林一,爷爷是过来人,你也快长大成人了,没啥害臊不好说出口的!”
我苦笑,摇头,说昨晚真没做梦。
爷爷坐在床边,点了支烟,抽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参不透。看着他脸上奇怪而又略显失落的神情,我问了一句:“爷爷,昨晚我应该做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