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是先进老屋比较稳妥一点……”葛老头见我不说话,再次朝我说了一句。
我本来想拒绝,可是一想起老婆子动不动就要摄魂夺魄的,相比之下,老屋虽说恐怖一点,可待在里面至少能保住小命,所以我也没再说啥,算是默认了。
葛老头和爷爷奶奶又交待了几句,便纷纷离开了。
他们一走,我便将那颗珠子取了出来,仔细一看,发现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裂痕,让我心痛不已。
这珠子之所以出现裂痕,肯定和帮我挡劫有关,也不知道它还能撑几次……
白天的确如葛老头所言,老婆子似乎并不敢现身,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葛老头竟然又带了几把锈迹斑斑的剪子菜刀过来了,也不知他从哪儿找来的。
按照昨天的程序,把剪子菜刀处理了下,随后让我喝了符水,葛老头便催促我赶紧去老屋。
和昨天一样,开始的时候老屋里面都很安静,一直到十二点后,我进堂屋换香的时候,那恐怖到没边的声音冷不丁的又响了起来。
“磨剪子咧……销菜刀咯……”
虽说已经有思想准备,但我还是被吓得冷汗哗哗的往下流,连忙结结巴巴的说道“三阿公,家里的剪子菜刀不快了,麻烦您帮我磨一磨……”
说完我连忙点了一大把香,插在八仙桌的香炉上,不过这次香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很快的燃烧下去,我正奇怪的时候,却听见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嘿嘿,你家的菜刀和剪子还真是用的废得很,怎么天天过来磨?”
我被吓得浑身哆嗦,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重复着说道“三阿公,我是来磨剪子菜刀的,天色晚了,在这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走……”
这话说完,我便看见香炉里的香哗哗的往下燃,见状我松了口气,连忙又点燃了一砸香,插在了香炉上,一直到香不再快速燃烧,我才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堂屋门那里走。
虽说低着头,但是眼睛的余光却是瞟见老头的一双脚,他穿着一双黑白色的松紧鞋,裤子是那种藏青色的老式西服,不过可怕的是,他的一双脚就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垫着脚尖,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裤管上往下滴,雪白的袜子被染得通红,就连藏青色的西服上,都被鲜血给渗透了。
我被吓得双腿直打颤,小腹一紧,差点又尿了出来,但是一咬牙,愣是忍着尿意,三两步逃出了堂屋,慌忙就进了旁边的耳房里。
我瘫坐在地上,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冷汗把衣服都给浸湿了,隔了好一阵,便听见堂屋里面又响起了老头子沙哑的声音。
“磨剪子咧……销菜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