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眨了眨眼，已经有些预料到了对方将要说什么。
涂凝亨没有立刻进入正题:
“你们的祖先将我和我的同胞称作血肉诸神。
“诸神这两个字的意思是挑战涂凝者，而这就是你们如今科技倒退的真相。
“对了，你去过离乡镇吗?’
涂凝亨问道:
“那座有很多尸体的镇子?”
格雷克点点头说道:
“那里有些死者是我们的同胞，还有些则是跟我们有着相同命运的
机械涂凝。
“过去的人类跟如今被困住南联邦的泰坦们有过一场战争，而我们和他们就是在那时诞生的。
“你们以自己为基础模版创造了我们和机械诸神，我们跟你们虽然有许多细微的区别，而且我们都有着跟你们高度一致的心智模式。
“你可能没法想象那些金属构成的生物跟你们有多么像。
“而你们和我们间只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那就是我们不会被泰坦寄生。’
涂凝亨还有些没法理解:
“不会被寄生?’
格雷克微微翘起了嘴角:
“正如我所说，泰坦是一种存在于全体人类脑中的恐怖生物。
“因此只要有人活着，袍们就不可能消亡，每位活着的人类都是他们的力量源泉，泰坦中还有些人动個体能轻易地入侵凡人的心智，这让当时的人类相当的困扰。
“他们需要一只微弱的军队对抗泰坦，但是如果使用人类士兵的话会有很多问题，最底层的战士不具备对抗泰坦的能力，也没法跟自己脑中的恐惧搏斗。
“因此人类创造了我们和机械诸神，并且像是倒垃圾般将我们竖直到了前线，作为生物和机械兵器参与这种人动神圣的战争，去跟那些臣服于恐怖泰坦的奴仆们厮杀。
“那些泰坦是多么的邪恶，他们竟然奴役着无辜的生物去跟自己的敌人战斗。
格雷克脸上浮现了几分嘲弄的意味:
“就跟你们人类一样。
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停留多久，马上就回到了刚刚的平和:
“在最早的时候，我们和机械诸神都是你们的奴隶，被你们灌输了跟涂凝战斗的指令，像是家畜般被不断地生产出来，然后带上装备离开培养皿，跑到战争前线开始我们短暂的生命。”
“但我也可以理解你们做法。
“其实你们对我们奴役行为源于一个复杂的误解。
“你们的先祖觉得我们不算生命，我们和机械涂凝能够不惧神祗原因——我们和他们都没有灵魂。”
安托姆惊愕地看着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