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摊子就不觉得愧疚？’
范亮每说一句，阴魂身体就抖动一下，分明是记起了记忆。
它始终没有开口，但随着记忆恢复，那张本来还算完整的脸渐渐多了一些皮开肉绽的口子，这是凭借本能恢复死前的样子。
虽然有点恶心，但范亮是鬼没有感觉，江苒看得多了，所以眼皮都没抬下。
秦建国刚刚还在疑惑烧不完的符纸，却在扎眼的功夫发现江苒手里空了，与此同时她的视线盯着某一处，像是在看什么。
为了尸体的保存，房间里温度只比外面暖了几度，可就这会的功夫，秦建国却察觉到四周像是移来一座冰山，他嘴唇不禁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冰冷。
这种感觉很诡异，它冷的不光是身体，还直达骨头，身体仿若陷入一片诡异的境遇，秦建国好久才适应过来。
然而刚刚平复下来，又被随后一幕看的愣住。
江苒突的对着空气开口，“你面相来看不是坏人，我知道你是被人威胁，所以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介意从你家人和朋友身上下手。”
她在跟谁说话？
秦建国眸子微瞪，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略有些僵硬的看着江苒盯着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心里却知道那里肯定有什么。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江苒冷笑一声，“自讨苦吃。”
秦建国看到她又掏了张黄色的符纸出来，飞出去的符纸在空气中消失。眼神一紧，秦建国看的清楚，那正是江苒一直盯着的地方。
却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刚刚恢复神智的阴魂痛苦的挣扎吼叫着。
它的阴气是江苒用黑符凝结起来的，黄符一落，全身犹如被放在架子上用大火烤着，它的脸越发扭曲，明明阴魂没有太多表情，可是却让人感觉的到它的恐惧。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让它瞬间臣服下来。
本身人死之后情绪上就会少上一半，它还残留下来就是对人间的留恋。
可是这股留恋在受到烟消云散的威胁下便有些不堪一击。
范亮阴森的笑了笑，‘主人对你也算有耐心，非要自寻死路，现在知道怕了？’
阴魂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刚刚还凝实的魂体有些变淡，它不敢抬头看江苒，乖乖的点头。
却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法医的声音，“局长，那个…死者家属过来看人了。”
房间里秦建国徒然看向门口，先是怔楞，然后面露怒色。
他带江苒过来跟胡局打过招呼，怪不得当时丢方点头后一脸若有所思，原来是在这等着了。
明知道江苒这会是嫌疑人，故意让嫌疑人跟死者家属见面，这是何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