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可以做轿,下人全凭两条腿,沈秀很相信。程元娘和许梅选大戏台,就是先让她走断腿,然后再借故寻事。
折腾半个月依然如此,沈秀也开始犹豫,或者她该告韩容了,她也承受不起了。
走了大半时辰,沈秀终于走到大戏台。
与平常府邸现搭的戏台不同,燕王府的大戏台,是独立一个大院。戏台在二楼,对面是一排坐位。戏班预备两班,常年有人打扫整理。
主子说要听戏,马上就能听到。新戏旧戏随便点,要是戏班唱不出来,那可是要受罚的。
跟着婆子进门,只见戏台上正唱着热闹。程元娘和许梅台下坐着,听戏听有点入迷,身边站着贴身丫头。
“世子妃,夫人,沈秀来了……”婆子上前说着。
程元娘挥挥手,不耐烦道:“让她等着。”
“是。”婆子应着,赶紧退开了。
沈秀退无可退,只得原处站着。
这是程元娘的新把戏吗,先走路,再罚站?
若是这样就能混过去了,倒也不错。
就这样,从中午站到半下午。程元娘和许梅的中午饭是在戏台吃的,至于沈秀,当然是她们吃着,沈秀看着。
罚站?挨饿?
沈秀满心无奈,也只能站着挨饿了。也不知道是站久了体力不支,还是真饿了,她隐隐觉得有点头晕。
“唉,这戏听的真没意思了。”许梅家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她向来不喜欢听戏,坐这么久己经是极限。
程元娘笑着道:“就快唱完了。”
沈秀听着隐隐觉得不对,看许梅的神情,早就不耐烦了。既然早就不想听了,那不听就是了。
主子听戏,向来听到哪里是哪里,没必要太执着。
“真是,为了……我也是辛苦。”许梅说着,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眼角余光看向沈秀。
沈用立时警觉起来,不对,这不是饿的,或者体力问题,这是药物。她是医者,对药物更加敏感。
下意识把目光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薰香,一般来说,薰香摆在屋里,空间有限,药效才能发挥。
现在薰香摆到外头,地方空旷。许梅和程元娘也一直闻着,从常理说,她不可能着道。
心里想着,沈秀觉得越发头晕,几乎到了站不住的地步。
不行,必须得离开。要是这样着了程元娘的道,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这个药到底有效吗,都这么久了。”许梅再也坐不住了。
依着她说,何必给沈秀上药,直接打晕捆起来就可